時桐手指冰涼,簡疏文還以為他哪里不舒服,忙問:“怎么了?”
“你的車有遮陽簾吧?”時桐問。
“有。”
“用遮陽簾把擋風玻璃全部遮上。”時桐道。
“這是地下停車場,沒有太陽,不需要遮陽簾……”簡疏文話說到一半,突然頓住,他耳尖微微泛紅,忽然明白了時桐想干什么。
時桐看著簡疏文,似笑非笑道:“我說我來找你上床,你以為我開玩笑啊?怎么,不愿意?”
簡疏文轉頭看他,看了足足半分鐘。半分鐘后,車窗關緊,遮陽簾全部拉上,擋風玻璃被遮得嚴嚴實實,車內變成一個封閉空間。
簡疏文調整副駕駛的座椅靠背,把椅子放平,并從駕駛座跨到副駕駛,手撐在副駕駛的皮椅兩側。
簡疏文是北方人,大高個,時桐是南方人,個子比簡疏文小,這樣一來,時桐幾乎完全被簡疏文籠在身下。
簡疏文盯著時桐一直看。
“我有什么不愿意?”簡疏文笑道,“吃虧的又不是我。”
時桐“哧哧”笑道:“那也不是我。這事有什么吃虧不吃虧的?你伺候我伺候得舒服,我就愛你伺候。”
“我的榮幸。”簡疏文把頭低了下去,吻上了時桐的唇。
時桐心安理得地將手臂環上簡疏文的脖子。
車內,荷爾蒙的氣息拉滿。
時桐閉著眼,時不時發出哼唧聲,他是被進入的一方,也是享受服務的一方。
金輝小區16棟14層,14-3。
簡疏文的家是兩室兩廳,北歐風格的裝修,灰色主調,很配他律師的職業。
時桐坐在沙發上,簡疏文半跪在他跟前,小心翼翼地用棉簽幫他處理嘴唇上破皮出血的地方。
“快入秋了,北方天氣干燥,嘴唇容易破,得用點潤唇膏。”簡疏文道。
時桐依舊老神在在,享受著簡疏文的服務。
“有點餓了。”時桐道。
“附近有家粵菜館,挺正宗的,我打電話叫他們送餐到家,我知道北方菜不合你口味。”簡疏文馬上說。
“簡律變臉變得倒快。”時桐似笑非笑地說,“在事務所的時候還在質問我想干什么,恨不得把我趕出去;打了一炮,就變得這么溫柔體貼了?”
“照顧你嘴唇破了嘛,現在還在流血。”簡疏文隨口一答。
“我知道你怕我。你知道我是什么手段,如果不是我脅迫你,你會跟我睡?”時桐閉著眼說,語氣平淡。
簡疏文拿著棉簽的手一頓,心里某個地方一酸。
簡疏文想說哪有誰脅迫誰?但他知道說了時桐也不會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