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時瑛當場就站了起來,說話的分貝也提高了不少。
“你別胡說八道!阿深他是一個非常敬愛生命的醫學教授,才不會做這種亂七八糟的實驗!”
簡頤君嘆一聲,又把時瑛按了回去。
“你先別激動。”他語氣很平淡,“你臉上還有肩膀上的傷,我先簡單給你處理一下。”
說著,他便去拿了一瓶深褐色的藥液和棉球,再用棉球沾上藥水,涂在了時瑛的傷口上。
“嘶……”
時瑛痛得直吸氣,問道:“你給我涂的是什么東西?”
她猜測碘酒或者是酒精,又或者兩種都不是。
簡頤君淺淺笑了下,說道:“我也不知道,還沒起好名字。”
“……什么?”
“這是我自己研制的一種藥水。對付張明這種非人非獸的怪物結合體,用普通的酒精怎么能療傷呢?”
時瑛感到無比震驚。
“你……你們真的,把張明改造成了一種怪物?”
“誰知道呢。”簡頤君漫不經心地說,“何昀深可真是愛慘了你,他說傷害你的人,統一送去做人體實驗。幸運的話,興許他們的器官,還能賣個好價錢吧。”
“……”
時瑛的嘴唇在顫,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一臉平靜的男人。
他穿著一件整潔干凈的白大褂,明明代表著拯救生命的高尚職業,所做出來的事卻是慘無人道。
時瑛突然想起來,她就是在簡頤君的手機里,看到了何昀深的聯系電話。
她遲疑了一下,最終還是承認了。
“……你來我家那天,把手機落下了。”時瑛輕聲開口,“我看到了,你手機里有何昀深的電話。你們一直都有聯系,對么?”
簡頤君專心地給她擦拭傷口,不咸不淡地回答她的問題。
“是的。”他一臉淡然地說道,“時瑛,你的丈夫在你面前表現出來的,不過就是想被你喜歡的樣子罷了。”
時瑛悲痛地搖搖頭,說:“我始終不明白,為什么阿深明明還活著,就是不接我的電話,不跟我聯系……”
“這相當正常,時瑛女士。”
簡頤君簡單處理了下時瑛的傷口,站起來轉身回到實驗桌旁邊,拿起一根盛滿藍色藥水的試管湊到眼前,似乎又準備做什么試劑出來。
“何昀深沒跟你說過吧?我們以前是高中同學。他那個人一旦迷上什么項目,就會長時間專注在一件事情上,不喜歡別人來打擾他。”
時瑛垂下了頭。
她跟何昀深在一起這么久,當然深知何昀深的個性。
他一向是個對醫學方面極其認真的人,她曾去過幾次他的醫學公開課試聽,看著丈夫在臺上意氣風發,底下不少學生認真聽講的模樣,她為他感到無比的榮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