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陳應哲耐心地觀看完一整段視頻,抬眼看向對面的簡頤君。
“嗯,辛苦你了。何昀深死掉了嗎?”
“我哪里辛苦,一個小小的心理醫生而已。”簡頤君笑了下,“自然比不上陳先生這種政客辛苦。”
“……”
簡頤君有意回避了「何昀深是否死亡」這個問題。
陳應哲也沒追問,只是看似不經意地提起了另一個話題。
“嗯。想必你心里一定很難受吧,何昀深學術造假,不然,你就能穩穩當上a大醫學教授了。你之前跟我說過,那是你的夢想。也不至于現在,到處拿著「g大畢業」當幌子行騙。”
“……”
簡頤君握著玻璃杯的手指節泛白,笑容凝固在了臉上。
他面向陳應哲,眼底隱隱有了一閃而過的殺意。
“……那都是過去的事了,現在這個職業也不錯。”簡頤君笑著說道,“比起這個,原本能自己獨享的女人給何昀深強占了,我想這個滋味更不好受吧。”
陳應哲抬了下眼皮,靜靜地看著簡頤君。
半晌,他才又緩緩開口。
“……何昀深確實不是個好東西。不過不可否認的是,他在醫學界上也確實是有一定成就。”
“時瑛之前上高中的時候還交往過一個小男友,你知道嗎?彈鋼琴很厲害的那一個。”
“這件事情后來被何昀深知道以后,暗中往她前男友的水里下藥,導致他失聰。”
簡頤君優雅地拿紙巾擦了擦手背,笑道:“是的。那個男人原先是一位優秀的鋼琴家,自從聽不見任何聲音以后,徹底精神失常,現在就住在我的精神病院里。”
“真是可惜啊……”他垂下長長的睫毛,嘆道:“……自己的夢想被他人惡意毀滅。”
陳應哲沒有說話,只是關掉手機屏幕,扭頭默然地看著佇立在此的特殊私人醫院。
最后,他低頭,意味不明地低聲說了一句話。
“何昀深也是學醫的啊……”
時瑛緩緩睜開了眼睛,映入眼簾的首先是漆黑幽閉的空間,隨之而來的是陣陣刺鼻的消毒水味。
這、這是哪里……?
像是監控室一樣的地方,就在時瑛的面前,掛著好幾個大大小小、十分密集的像是監控室里的監視器一樣的東西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