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是初冬,
海城沒有暖氣,
但練舞室內的空調向來都打得極好,
溫度一直相對偏高,
因此比起長袖長褲的芭蕾服,許檸柚向來更偏好連體的練功服,短袖短褲,下面只遮住一小半大腿。
嫌熱是一方面,
且還有更重要的另一方面,
是許檸柚以前自己同張嫣講過,
他不喜歡被練舞服包裹得太緊實的感覺,會覺得束縛不自由。
或許是自幼以來的家庭成長氛圍都太束縛不自由了,
因此在自己能夠做主的事情上,即便只是穿什么樣的練舞服這種細枝末節的小事情,許檸柚也總會潛意識里更偏向另一個相反的選擇。
可他今天卻很罕見穿了一整套長袖長褲的練舞服,甚至衣領還很高,遮住了一小半脖頸。
“沒…”許檸柚根本不敢同張嫣對視,他莫名像做了什么壞事一樣心虛,
只垂著眼睛囫圇回答,“今天早上來上課前出門急,就隨手拿了這套…”
這話當然是在說謊。
事實恰恰相反——
許檸柚今天是特意穿這套的。
而原因當然也只有一個——
就是為了遮住季硯禮給他留下的痕跡!
不僅僅是在大腿內側的…
還有今天早上,
季硯禮以“要拿剃須刀”為由進了浴室里,把自己抱在洗漱臺上接吻。
最開始還只是接吻而已,可后來,在自己被又一次吻得頭腦發昏暈暈乎乎間,季硯禮的薄唇就又悄然下滑,滑向了自己脖頸。
側頸下方臨近鎖骨的位置,季硯禮的唇落上來,由最初的輕吻轉而變成舌尖探出的舔舐,又很快加重力道,咬住皮肉吮磨起來…
許檸柚覺得那一刻的自己好像變成了被野獸叼在嘴里的獵物,而毫無疑問,季硯禮就是那個想要吃掉他的野獸!
于是也毫不意外,等季硯禮終于舍得暫時放開他的時候,他側頸處就又多出了一顆新鮮的草莓印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