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檸柚這一踢是真用上了十成十的力道,加之秦赫本就是蹲在地上重心不穩,且毫無防備,因此頓時被踢得整個人向后仰倒躺在了地上,更是在吃痛間下意識放開了原本攥著許檸柚腳踝的手。
他簡直氣急敗壞到了極點,罵罵咧咧著就要起身再去拽許檸柚。
可卻再也沒有了這個機會——
做工精良仿佛不染塵埃的皮鞋重重釘上他xiong口,不輕不重一碾,秦赫根本坐不起來,更完全難以自控痛叫出聲。
那只鞋又轉而從他的xiong口轉到了右手——
正是他剛剛握過許檸柚腳踝的那只手。
發狠的力道重重碾過手指,秦赫甚至懷疑自己已經聽見了骨頭斷裂的聲響。
可這一次季硯禮甚至連痛叫的機會都沒有給他——
他被以完全掙脫不開的大力從后拖起來,一路徑直拖進了他之前想要誘騙許檸柚進去的那家咖啡廳。
被用他原本為許檸柚準備的手銬銬在了座椅旁的鐵環上,嘴里竟還被塞進了一樣東西。
那東西是圓球形的,填滿了他整個口腔,又靠束縛帶繃在了他后腦。
秦赫很快就反應了過來,這東西也是道具中的一種,是口枷。
戴上會讓人合不攏嘴卻也說不出話,只能發出含混嗚咽還口水橫流…
當然,秦赫從沒想過有一天這東西會被用在自己身上!
不,今天后來發生的這一切,都全部讓他始料未及。
他根本就沒有想到,許檸柚敢反抗他還那樣大力踢他,更沒有想到季硯禮會來得這樣及時,且力氣竟能大到將他完全碾壓,讓他毫無還手之力。
秦赫近乎是顫栗著仰起頭去看面前的季硯禮,當真像看到什么來索命的惡鬼般驚慌失措。
誰知下一秒,季硯禮竟就更講出一句讓他驚懼到了極點的話——
“秦氏董事長抽逃出資,挪用資金,欺詐發行股票,背信損害上市公司利益…”季硯禮居高臨下垂眼睨著早已狼狽不堪的秦赫,神色冷得像在看一個死物,語氣卻又偏偏沉靜到了極點,慢條斯理一一宣告秦赫父親的罪名。
略一停頓,季硯禮又略俯下身,抬手扣住秦赫脖頸,一字一頓嗤嘲:“秦赫,你既然知道我連親生父親都能送進牢里,又怎么敢來招惹我的人?是真覺得你父親干干凈凈經得住查,還是愚蠢妄想我會對他心慈手軟?”
季硯禮薄唇間每多吐露出一項罪名,
秦赫的臉色就要白上一分。
等季硯禮最后一個字音落下時,秦赫一整張臉已經慘白得仿佛活見鬼,又因為額頭上還殘留著先前被許檸柚踢過一腳的印痕,
嘴上更是戴著口枷而止不住涎水橫流,
因此整個人都顯得狼狽不堪到了極點。
此時此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