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背影怎么看都顯出兩分羞到極致,落荒而逃般的意味。
季硯禮半瞇著眼看了片刻,唇角就又勾起了兩分無奈笑意——
他的檸柚,他的珍寶,是真太過青澀了些。
之前夜里有那么一個極其短暫的瞬間,季硯禮是真的要瀕臨極限,想要干脆惡劣到底,直接上正餐的。
因為許檸柚實在太乖又太純,讓季硯禮覺得好像無論自己發出什么命令,提出什么要求,許檸柚都不會拒絕。
或者即便是拒絕,也是軟綿綿的,是色厲內荏的,是只要稍加誘哄,就絕對能讓許檸柚繳械投降,甚至懵懵懂懂主動朝自己開放的。
可這樣惡劣不堪的念頭也確實只是瞬間而已。
落在實處的,也不過是季硯禮在汗水滿盈間閉了閉眼,又懲罰般重重向前一傾身罷了。
同樣也正因為許檸柚真的太乖又太純,太不懂得拒絕了。
于是讓人覺得用任何手段誘哄他,都好像是在犯罪。
季硯禮不怕當個罪人,可面對許檸柚時,他并不想如此。
也許對于他而言,愛與欲確實一體共生不可分割,可總有一方要占上風。
所以最后的最后,季硯禮甚至沒真的弄臟許檸柚的腿。
半是怕真的弄臟了,會更激得自己欲望不減反增,半是因為沒過太久,許檸柚就全身發軟跪不住了。
于是季硯禮堪堪繃住了最后那一絲已近極限的,名為克制的弦,起身兀自進了浴室反鎖上門,替自己解決了。
也只是哄著與他一門之隔的許檸柚,用像裹了糖漿般甜軟而黏稠的嗓音,多叫了兩聲他的名字。
饒是這樣,已經足夠許檸柚羞惱成了剛剛那副模樣。
可望著此時緊閉的浴室門,季硯禮卻清晰感覺到,骨頭里的惡劣因子又開始蠢蠢欲動——
時間還早,不急著出門回學校,雖不夠真的再做什么,可稍微逗一逗還是夠了的。
這樣想著,季硯禮就已經抬步走過去,屈指輕輕敲了敲浴室門。
許檸柚應該是在刷牙,略顯含混的聲音透過門板傳出來,有種模糊的可愛:“唔…怎么了?”
“拿下剃須刀。”季硯禮講得堂而皇之。
下一秒,就看著浴室門被拉開了——
許檸柚果然是在刷牙。
一手握著牙刷,嘴角還沾了些許泡沫。
目光相對一瞬,許檸柚不疑有他,甚至完全沒意識到季硯禮嘴唇上方干干凈凈甚至不見胡茬,就動作自然側了側身,讓他進來了。
可季硯禮進來之后,卻只是站在門邊,并沒有下一步動作。
許檸柚疑惑問他:“你不是要拿剃須刀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