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部分許檸柚都很眼熟,因為他都曾經在遲由的作品中見過。
有止咬器,口枷,項圈…
亦有束縛帶,手銬,腳環。
當然最多的,還是不同長度不同質地的鞭子。
許檸柚僅僅是這樣看著,腦海內都已經浮現出了它們一一出現在季硯禮身上,亦或被季硯禮握在手中把玩時的模樣。
也僅僅是這樣看著,許檸柚心尖都好像顫栗了起來,仿佛已經感覺到了某種無形威壓,他甚至不是很敢抬手去碰一下這些東西。
可季硯禮卻是一副慷慨模樣同他講:“可以隨意取下來玩。”
許檸柚簡直想要土撥鼠尖叫了——
取下來玩,他怎么玩?
難道要他握著鞭子對季硯禮嗎!
想一想都覺得那畫面很詭異好嗎!
不過最后,許檸柚還是抬手取下了一樣東西。
因為這件東西看起來和其他的都不一樣,許檸柚看不出它的用途,也確定自己之前并沒有在遲由作品中見過。
那看起來就像一個擺設,還是黑天鵝的造型。
不過握在手里的感覺有些滑膩,像是…蠟?
許檸柚又多摸了摸,好奇問季硯禮:“這是用來做什么的?”
季硯禮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低聲反問:“給你演示一下?”
邊這么說,他邊從許檸柚手里接過了那只“黑天鵝”。
在尖嘴的位置輕輕一抽,竟就抽出了一截引線!
季硯禮從床頭柜的抽屜里找出一個打火機,將那截引線點燃了。
“黑天鵝”就這樣緩緩燃燒了起來。
放下打火機,季硯禮將它些微傾斜對準了自己的手背。
許檸柚就驚訝發現,“黑天鵝”竟然流淌出了黑色的液體!
或者應該說是蠟油?
黑色蠟油滴落在季硯禮偏冷白的手背肌膚上,又很快凝固,極致的反差簡直像極了某種神秘莫測的印記,又透出一種別樣的性感。
許檸柚近乎看得入了迷。
片刻之后想到什么,他才急聲問:“這…這不會燙傷嗎?”
“放心,”季硯禮垂著眼,動作沒停,只勾唇低聲道,“是低溫蠟燭,溫度只在40-55度左右,不會燙傷。”
許檸柚這次沒有立刻出聲,他又安靜看了片刻,忽然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般,也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,手背朝向季硯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