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雷越聽越不對勁,為什么要買煙花,為什么要哄林驚蟄高興?
“為什么要哄他高興?。扛伤艑?!”
仇非正在氣頭上,“我他媽在追他,不哄他高興,難道給他整不痛快嗎?”
潘雷以為是剛才的baozha給他聽力震出問題來了,他怎么聽不明白呢,又或者巨大的baozha給仇非腦子炸飛了,不然他一個大男人,為什么要追另一個男的。
“你瘋了?你追他干什么?你是不是男女不分啊?”潘雷的聲音都降了下來,他用一種看病人的眼神盯著仇非的臉。
但仇非給他的答案嚇得他啞口無言,“我他媽喜歡他啊?!?/p>
潘雷的眼珠子轉了轉,確定自己沒有聽錯,也不是在做夢,更不是被鞭炮給炸得神志不清,“他跟我們有仇,他還是男的,你喜歡他?”
有仇都恨不得是上輩子的事了,而且在自己第一次見到林驚蟄的那張臉時,他跟林驚蟄之間恩恩怨怨都變成了嗯嗯啊啊。
“男的就男的,喜歡男的犯法?”
潘雷直勾勾地盯著仇非的眼睛,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,仇非這小子一開始不是信誓旦旦地說去找林驚蟄麻煩嗎?跟林驚蟄看對眼兒是什么時候的事?
仇非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,干咳一聲,還得維持表面上的鎮定。
“你不是說你惡心他嗎?”潘雷用審問犯人的語氣質問仇非,“什么時候的事?”
仇非剛才那副理直氣壯的嘴臉不復存在,他手摸著車頂,這車真車啊……
“是我回老家的時候?”
“還是你去他那兒上課的時候?”
潘雷問一句會特意停下來看仇非的反應,仇非眼神飄忽,完全不敢跟他對視,“還是更早?”
“咕嚕”一聲,仇非吞咽吐沫的聲音在靜謐的停車場內格外清晰。
操!
原來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,打從一開始,自己就覺得仇非對林驚蟄的態度怪怪的,怎么會有人花著幾千塊錢的學費,就為了惡心對方呢?仇非還觍著臉給人拿快遞,給人買茉莉花,現在連煙花都炸上了!
潘雷一改愧疚的態度,痛心疾首地大吼,“你他媽怎么跟我說的,你說你跟我統一戰線,一致對外,結果你叛變得比誰都早,你還喜歡他,我們從小到大穿一條褲子長大,我先前怎么沒聽你說過你喜歡男人呢?”
仇非抬頭望向對街,這么遠的距離林驚蟄應該聽不到,他雙手合十,朝潘雷連連作揖求饒,求他小聲一點。
“你他媽之前在騙我是吧?”
仇非趕緊去捂潘雷的嘴,什么騙不騙的,善意的謊言,算不上欺騙。
潘雷從仇非的指縫之間為自己爭取到說話的機會,“你有沒有出息啊?喜歡誰不好你喜歡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