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早點睡,有什么事你給我發消息。”
“這么早回去?”林驚蟄脫口而出,問完他就后悔了,因為仇非嘴角都快翹上了天。
這么不明晃晃地挽留自己嗎?仇非心里樂開了花,“不想我走?”
林驚蟄別過臉,無視仇非得意的眼神,道:“走的時候順便幫我把院子的花澆澆水。”
怎么有人能口是心非到這個份兒上,可惜自己還有別的事情,不然一定好好跟林驚蟄掰扯掰扯。
“行,你鎖好門,早點休息,真要想我,晚上給我發消息就是了。”
誰要給仇非發消息,等仇非出了這個門,自己馬上將門反鎖,讓他想進都進不來。
先前送林驚蟄的茉莉花,早被林驚蟄從盆里移植到花壇里,現在已經過了開花的季節,枝丫上不冒花骨朵,但是葉子長勢還挺好,一看就是被林驚蟄細心照料著。
給花澆完水,仇非見林驚蟄還杵在窗戶那兒看著自己,他瀟灑朝林驚蟄揮手,“鐵門我幫你鎖,你把防盜門關好就進去吧,別舍不得了。”
要不要臉啊,誰舍不得了?
丟了垃圾,仇非也沒有著急上樓,他抬頭看了眼自己家窗戶,窗戶的燈還亮著,他躊躇半晌,從兜里摸出了鑰匙,打開了店門。
凱迪拉克外形上的損毀已經得到了維修,仇非繞著車子走了一圈,最后站到了駕駛座的車門旁,車子已經修過,盛群真要做了手腳,他可能早就處理好了,自己可能找不到一點兒蛛絲馬跡,即便是這樣,仇非還是坐進了駕駛座。
一個小時后,仇非從店里出來,街上靜悄悄的,手機沒有收到林驚蟄的消息,仇非也沒有發消息打擾林驚蟄,手揣進口袋里,小跑著上了樓。
剛進家門,盛群還沒睡,獨自坐在客廳看電視,“非哥,怎么這么晚才回來?”
林驚蟄的敏感好像傳染給了自己,不管盛群現在說什么,自己都會下意識琢磨。
仇非在敷衍和坦白之間糾結了一秒,最后還是選擇了直說,“陪林老師吃了飯,又去店里看了一下他的車。”
說完,仇非不動聲色地留意著盛群的反應,盛群唯唯諾諾或許是刻在骨子里的,根本不需要演,自然流露。
“車怎么了嗎?我跟雷哥給車做了檢車和維修,是哪兒有問題嗎?”
仇非抓起茶幾上的柑子,不緊不慢地扒起了皮,塞了一瓣柑子進嘴里,才緩緩開口,“我這不是擔心嘛,從自己店里開出去的車,還沒開到街上就出了問題,萬一是我們檢修不到位,以后還怎么做生意?”
“怎么會呢?林老師的車是非哥你親自修的,你也檢查過,哥,你別想太多了。”
電視正是戲曲頻道,咿咿呀呀的,完全聽不懂唱戲的人唱了什么,盛群根本就沒看電視,他分明是在等自己上樓,他是不是想試探自己的口風,想看自己的反應?
仇非將剩下的柑子放到了茶幾上,“但愿吧,但愿是我想太多了,哎,累了,沖澡睡覺去,你也早點睡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