苻煌卻禁錮著他,與他交頸而抱。他脖子青,筋滾熱,直叫苻曄意亂情迷。
苻煌卻又低聲問說:“我想叫你日日都快活,好不好?”
說著便將他抱起來,苻曄才發(fā)現(xiàn)秦內(nèi)監(jiān)他們不知道何時都退出去了。
苻曄長發(fā)披散,在榻上瑟瑟發(fā)抖,情不能自己,所以半點不能反抗。
他被苻煌傳染了,一想到他們死了會葬在一處千秋萬載,就很興奮。
柯條枝葉,無不相連。
柯條枝葉,無不相連。
他昏沉沉反復想這句話,覺得真美,世間愛情,最好的結(jié)局莫過于此。情到濃處,哪個戀人不希望化作這樣的柯條枝葉。
他什么都拋卻了,只要無不相連。這一夜真是如癡如魔,口里叫著求著哭著,奔著同死去了。
太后娘娘如果知道他為什么嗓子啞,會氣暈過去吧?
苻曄一邊喝著枇杷汁一邊羞愧地想。
又想自己昨夜都喊了些什么?
什么“都給我”,什么“要死了”,人上了頭真是可怕的很。
他今日裹著被子躲在花帳之中,都不太好意思見雙福他們。
誰知道他們聽見多少。
可是抬眼看皇帝,盤坐在暖炕上,在看奏報,明紙窗外簌簌落著被北風卷下來的雪粒子。
這樣看,苻煌似乎更見威嚴雄武。而且為什么人家就不會那么多話,只悶頭干。
人家為什么可以做到。
小愛:“可能因為攻受分明吧!”
苻曄:“啊啊啊啊啊啊。”
他將藥碗遞過去,雙福捧了,微彎著腰又遞給了身后的宮女。
孫宮正道:“那王爺好好歇息,奴婢先去了。”
說著又朝苻煌行了禮,這才從春朝堂出來。
苻曄見苻煌看過來,兩人對視,他臉一紅,翻身朝里躺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