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跟他說起這些來,就跟吃飯睡覺似的平常,面不改色。
“陛下不如搬到主殿去。那里地方大……也隱蔽。”
苻煌說:“我喜歡這邊。”
皇帝有很多偏執的怪癖。
秦內監心里又想,這睡榻的確不大,容易移動,陛下溫柔點不就好了!
天知道他每次進來看到這睡榻都換了位置,都想還好王爺是男子,這幾日又一直有騎馬射箭,耐折騰,這陛下實在太嚇人了!
如今征戰歸來,似乎更為威嚴強勢,倒像是戰場上回來的閻羅。
然后他就看見陛下低頭掃了掃這邊的暖炕。
秦內監:“……”
這暖炕挨著窗戶,青磚壘砌,倒是不會動。
他也不敢說什么了,只收了食盒就捧著下去了。
苻煌看他滿頭白發,道:“好好歇著,別瞎想了。”
“是。”秦內監關上門出去了。
外頭雪雖然停了,但風還是很大。苻煌漱了口,又回到榻上來。
這兩日一直忙著趕路,風霜凜冽,此刻紅燭暖香,愛妻在側,真是如夢似幻。
捏著苻曄的下巴左看右看,想起他咬著他的內衫睜著那雙獻祭一樣的眼睛淚汪汪地看他。
好像他是他的全部。叫他為他死了他都愿意。
苻曄迷迷糊糊感覺到苻煌在解自己衣服,忙說:“真不行了,沒勁了。”
苻煌輕笑一聲,說:“脫了外袍好睡。”
苻曄半瞇著眼睛,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迷糊了,說:“高、潮很累人的。”
前面的詞不知道具體的意思,但后面苻煌是懂的。
“不中用。”苻煌說他。
苻曄困意羞意交雜,說:“是你太厲害。”
苻煌目光幽幽,問:“我厲害么?”
苻曄在睡意里紅了臉。
他當然知道自己厲害,看苻曄反應他就知道了。
有幾次都叫直了腔,長發散亂,媚得驚人。
他只是想從苻曄嘴里聽到這句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