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如何?
秦內(nèi)監(jiān)老臉一熱,算了,陛下敢說,他也不敢聽。
只進言說:“陛下要溫柔些,王爺這些日子,過的也很辛苦,身子很弱呢。”
苻煌“嗯”了一聲。
他覺得苻曄自己其實也是喜歡的,真停了他又要晃著不愿意。
如此難伺候,就得強勢點不叫他選。
皇帝平定天下,立下不世功勛,自苻煌歸來,朝中有一批專門負責拍馬屁的官員上表無數(shù),歌功頌德。
最近工部有官員來拍馬屁,認為當今陛下功過明宗皇帝,是一代雄主,其陵寢應該規(guī)格更高,以示豐功偉績。
古人很重身后事,講究“事死如事生”,歷來皇帝一登基基本上就開始修建陵墓,視之為另一個世界的居所。
這其中也包括棺木及陵寢內(nèi)各式喪葬用品。
苻煌也不例外,他的陵墓在他登基后珪他們閑談,提及此書,就叫人尋了來,倒是寫得很有意思。”
苻曄看那書名《雙枕記》。
說是某朝年間,有個叫潘章的美少年,“美容儀,時人競慕之”,一個叫王仲元的聽說了“求之為友”,成為同窗,“一見相愛,情若夫婦”,后又“同衾共枕,交游無已”。
后兩人一同死去,就連他們的家人都很哀痛,將他們葬在一起。他們合葬處“忽生一樹,柯條枝葉,無不相連。”
同性的小話本他看過不少,如此純美動人的愛情故事,他還是頭一次見。
柯條枝葉,無不相連。
他看完了,心中茫茫蕩蕩,忽被苻煌拖過去,抱在身上。
此刻燭光搖曳,金晃晃照在他們臉上。
苻煌說:“我在外打仗的時候,幾次遇險,也有片刻覺得自己可能要死,因此時常會想,世上夫妻,理當同衾共穴,可我若此刻死了,就算尸身僥幸被運回建臺城,葬入皇陵,留你獨自一人,要力排眾議,與我合葬,恐怕千難萬難。人生長不過百歲,須臾之間,死后若能共穴,千萬年尸骨同存,才是我之所愿。”說完了又補充,“還不能并棺,得同棺才好。
”
苻曄也不知道說什么,只看著他狂點頭。
苻煌見他感動的熱淚盈眶,便趁機說:“生死都在一處,世間親密不過如此,你我是至親夫妻,你在自己丈夫跟前,害羞什么?何況你那是太快活了,我看了得意還不及。大丈夫在外平定四方,在內(nèi)能讓愛妻快活,才是真丈夫。”
苻曄沒想到他居然兜兜轉(zhuǎn)轉(zhuǎn)是要說這個,臉色大紅。
苻煌卻禁錮著他,與他交頸而抱。他脖子青,筋滾熱,直叫苻曄意亂情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