單看苻曄這樣形貌,雖然容貌秾麗,但非常的清新端正。
很難想象他夜里會抱著自己的脖子任他為所欲為。
他的手指過門不入,苻曄竟然自己扭了兩下。
他干燥的指腹都是shi的。
今日有雨,光線并不好,因此書房里還點了兩盞牛角福字罩紅漆戧金彩繪挑桿燈,苻曄靠著燈坐的很直,拿著奏報的手指白到關節處都透著薄薄的粉。
燈光下細看苻曄,真是膚白如玉。
他想苻曄真是美,有時候他覺得自己和尋常男子也沒什么不同,時常為這份美貌癡魔。
此刻喝了藥,身上有些熱,想著自己的好運氣,也覺得有些心驚。
他如今擁有這天下最美最好的男子。這中間陰差陽錯,這緣分細想都像是上天專為他安排的。因此竟想上天待他會不會如此好,不知道會不會突然收回。
不然在他意得志滿的時候,為什么邊疆突然起了戰事。
就目前來看,陬州來的奏報還不算太讓人揪心。
大梁偷襲陬州,但并未成功。雙方如今在陬州的都不是主要兵力,陬州雖然偏僻,但民風彪悍,當地人對大周的歸屬感很強,因此抗梁情緒高漲,軍民同心。
上午徐宗源等幾位大將出發前往邊境,苻煌親自出城去送。
苻曄則回到了春朝堂用膳。
“陬州原來是我大周的領土,胡人南下時,刺史梁方德得大雍兵力支持,自立為帝,后來是陛下親征到陬州,陬州這才重新成為我朝領土。”秦內監一邊吃東西一邊說。
苻曄對陬州這個地方太熟悉了。
苻煌就是在陬州的時候被人下的毒。
雙福說:“說起陬州來,慶喜也是陬州人呢。”
苻曄一愣,看向他:“是么?”
雙福點頭。
“那他和秘書省那些啞奴是老鄉?”
雙福點頭。
秦內監說:“慶喜父親本來是陬州的一個文書官,當初梁方德造反,他父親因此被殺,一家人也淪落為奴,他在梁方德的宮中做了內官,后遇到陛下要送當地啞奴入京,便一起來了京中。他那時候還裝作啞奴,在齊王府扮過兩年多的啞巴。”
慶喜一向話很少,關于他的身世,苻曄還真不知道。
“慶喜也該回來了吧?”雙福問秦內監。
秦內監想了一下,說:“慶喜不會回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