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苻煌的手指探進了他褻袴里,從他的縫里由上而下重重刮過。
然后停下來,用指腹上的繭去磨他那處。
外頭雨更大了,嘩嘩啦啦伴隨著雷聲。苻曄抓著苻煌的衣衫,終于忘記了噩夢里的一切。
“這下不會想噩夢了?”苻煌低著嗓子問。
的確是不會了。這哪還再有心思想別的!
這一場大雨下了一夜,苻曄不知道自己是何時睡著的。
這是他們珪居然也在。
眾人見他進來,忙起身行禮。
今日天涼,苻曄穿的極其華貴,他形容清減,卻仿佛香氣襲人,他一來,仿佛整個御書房都明亮芳艷起來。上次瞧見過他的徐宗源,這次近距離看到他,只感覺有些眩暈。
他也算見過美人了,可還真沒有像桓王這樣的大美人。
真是叫人看了就想,同樣是女媧娘娘捏的人,怎么有人就能長成這樣?
光艷可動天下!
陬州情勢并不好,聽他們講,那個黃天意的確神勇,當了皇帝,打仗依舊在最前沿,因此他軍中士氣很盛。
苻曄坐在苻煌身邊聽著,忽見苻煌要茶,立即端了過去。
可看到苻煌手指的一剎那,臉就紅了。
謝相他們還在討論政治,他其實也很關心,可苻煌就坐在他旁邊,手搭在案幾上,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。
嗒,嗒,嗒。
他的手很大,手指修長,指腹的繭有多干糙,他被磨了很久的地方最清楚。
他咳了一下,苻煌立即扭頭看過來。他微微側身,脖頸和耳朵都是微紅。
苻煌本來在用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子,如此便將手收了。
外頭嘩啦啦,雨又下得有些急了。
苻曄伸手拿了案上的奏報看。
只是他眼睛雖然盯著奏報看,但心思并沒有完全在上面。
苻煌這人一點都不溫柔。
就像他的手,有疤痕,有從年少時就開始射箭騎馬磨出來的繭,當了皇帝也沒有一雙會憐香惜玉的手。
總是喜歡用薄繭來帶給他密密麻麻的刺痛。
他如今坐在那里聽謝相等人說話,也是非常嚴肅的。
他長相就偏嚴肅,加上瘦削,看起來就更為威嚴,他是丹鳳眼,眼尾上挑,嘴唇略干,看起來甚至像是帶著點不耐煩。
以至于在他跟前,所有大臣都十分謹慎,說話都壓著點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