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元宮中,秦內監伺候皇帝吃了晚膳,喝了藥。
人逢喜事精神爽,皇帝今日進了不少。
“陛下,養生湯還沒喝。”
“今日不喝那個了。”皇帝漱了口,說:“張如松的行軍奏報到了么?”
秦內監立即將奏報從堆疊的奏折里取出來。
皇帝就開始辦公。
明明也不過幾個時辰的事,怎么他覺得皇帝一整個眉目氣質都變了許多。
果然這男子還是要經歷些東西,才能有更快的成長呀。
如今陛下看起來真是更見英武氣概了。
苻煌看完行軍奏報,做了批復,便叫秦內監立即著人送出宮。
只是他今夜是無法完全平復下來了。
他是第一次這樣親一個人。
終于知道為什么苻曄說,那種事很快樂。
他喜歡苻曄在他身下無法抵抗地顫抖。
他喜歡這種親密,還有那種征服感帶來的快樂,好像他能對他為所欲為。
這叫他從出王府到回到宮里,再到批閱奏折的此刻,哪怕腦子里已經沒有邪念,身體依舊維持著微弱的興奮。
沒多久太醫從桓王府送了信過來。
他看了一眼太醫寫的信,又想到苻曄那耳朵紅到脖子根的羞澀和純情。
額頭又輕輕跳了兩下。
他想,苻曄應該是喜歡的。
無論他怎樣對他,他應該都會喜歡的。他很愛他。
苻曄對他有一種無限的溫柔的包容。伶牙俐齒瀟灑倜儻那是對別人,對曾經的他。
如今的苻曄,在他跟前,很乖。
苻曄應該喜歡強勢的男人。
他對苻曄是很憐愛的,這份憐愛因為私欲一直帶著點暴虐,像是無處發泄帶來的煩躁和痛苦。他一腔真心應該算是赤誠,但因為想要索取的遠比常人更多,想要苻曄視他為唯一,除了他再看不見其他人,極致地愛他,所以總帶著一點死亡的氣息。
所以他沒有苻曄單純,他謀奪盤算,就寢以后躺在榻上,獨自一人,摩挲著曾探入苻曄口中的手指,將苻曄細細琢磨研究。
苻煌怕自己真過了病氣給苻曄,第二日一大早,他就又叫秦內監派人去了一趟王府。
兩位太醫從王府回來,親自過來說:“王爺身體十分康健,只是昨晚上睡的不安穩,有些疲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