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頭疼的很。”苻煌對秦內監說。
秦內監道:“老奴曾問過王爺,王爺絕無要收房里人的心思。”
“他是不敢,不是不想。”苻煌道,“你不知道他,他很……”
他似乎咬牙切齒。
秦內監道:“很什么?”
他看春宮畫,他好色,他喜歡男子那……
苻煌不肯說,只說:“我頭疼得很。”
他肘下的烏木匣子里,還盛放著他給他的蘭花。
秦內監忙道:“老奴去傳王爺。”
苻煌抓住他的胳膊,歪著身體看他:“不能嚇著他,否則……否則……”
“我的陛下,老奴心里都明白!”秦內監忙道,幾乎熱淚盈眶。
此刻,他們主仆倆算是挑明了!
隨即轉頭吩咐身邊人:“去請王爺速來!”
苻曄此刻正帶著雙福和慶喜在圍場旁邊溜達。
他很少穿碧色的衣服,顏色比雙福他們的青袍更深,衣服很素,滾銀絲的水波紋幾乎看不清,衣料也薄,風一群簌簌飄動,便和四下的草木青波融為一體。
走到哪里都是人群焦點,偶爾苻曄和他們交談兩句,十個都八個都會害羞。
大概容色過于好看,叫這幫直男都不敢直視。
苻曄心情愉悅很多。
他不屬于那種美不自知并習以為然的類型。他就喜歡花團錦簇,招搖過市。
要不是苻煌管得嚴,他能更出風頭。
雙福說:“王爺喜紅,其實您穿這樣的顏色更顯白!”
苻曄終于從適才的胡思亂想里回過神來。
什么情啊愛的,還是心無旁騖地做個漂亮王爺舒心。
他笑著看了看雙福和慶喜。雙福剛摘了個花別耳朵上了,小粉花戴著看起來更喜氣,像個福娃娃。
雙福最近跟著他胖了好多了。
倒是慶喜,反倒日漸消瘦。
這青元宮出來的,就沒見過一個胖的。
此刻慶喜似乎格外憂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