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不進去?”
她看張星序,“你們剛才在吵架?”
張星序不動聲色傾斜傘面,“沒,你聽錯了。”
白葉轉過臉,像是做了什么決定一般,主動開口:“上次見面沒能說完,自我介紹一下,我叫白葉,是張星序的私人醫生。”
張星序皺眉,來不及阻止她。
聞冬握住張星序撐傘那只手,像是安撫,“先進去吧,外面在下雨。”
她沒問白葉為什么出現在這兒,也沒問他為什么會有私人醫生。
她什么都沒問,沉默得像落在地上的葉子。
雨滴砸在傘面,張星序向來溫熱的手此刻一片冰涼,沉香仿佛沾染雨水,引得腕側的疤痕隱隱發癢。
“我記得你說過她是你朋友。”等待火化期間,聞冬解釋,“既然是你朋友,那我相信她。”
“因為我無條件相信你。”
她的飄搖不安有了歸處
葬禮結束當天,
聞一鳴抱著聞代平的骨灰回了家。
聞冬在房間收拾行李。
她把以前的衣服翻了出來,破的、舊的、已經不能穿卻舍不得扔的,全都裝進垃圾袋。
衣柜很大,
以前她跟聞靜住,
姐妹倆睡上下床,
衣服都堆在一起。
這種局面一直維持到聞冬上大學,她寒暑假回來還要跟姐姐擠一個房間。
后來聞靜成家才變成了她的臥室,這兩年她去了樂城,衣柜里依舊堆放著他們放不下的衣物和過冬要用的厚重棉絮。
衣物里帶著濃濃的樟腦丸的味道,
聞冬皺著眉打包,
來回兩趟下樓把聞代平的東西給扔了。
沒有人說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