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冬聽到這兒臉色變了變,“他上工之前喝酒了?”
工友想了想,“今早沒喝,昨晚好像喝了一點,
今早還在跟我們說他頭痛來著。”
聞冬問他要了他們包工頭的電話,
哪想打過去關機。
工友沒有項目負責人的電話,說回工地幫忙問問,聞冬讓他存了自己的號碼。
工友一走,聞冬眉毛緊緊擰在一起,
問黃從英:“他腦出血是什么時候的事?”
黃從英移開視線不語。
聞冬壓了半天的火這會兒直接發泄出來,
語氣很差:“你說話啊!你知不知道他們沒簽合同?!”
“現在包工頭和負責人都聯系不上,
工傷沒辦法認定,他躺在里面一天一萬多,
你能拿幾天?”
聞冬說完四下一靜,背過身抓了抓頭發,緊繃的頭皮舒緩了些許壓力。
她緩緩吐出一口氣,調整好情緒,重新轉過身,問:“他手機呢?”
黃從英眼角帶淚,從黑色布口袋里拿出一個碎了屏的手機,哽咽:“他年前就在說頭痛,我讓他來醫院檢查,他非說沒事……我哪知道會是這么大的病……”
聞冬拿過手機上劃,需要輸入四位密碼。
她想也沒想直接點了聞一鳴的生日,界面卡頓一下,進主屏幕。
圖標和字都很大,聞冬點進微信余額,查看賬單。
除了一些小額的零錢支出,每天都有一筆三百到五百不等的轉賬。她用自己手機一張張拍下,順藤摸瓜找到那個日結工資的洪老板,備注后面留著電話,聞冬打過去,電話沒一會兒接通,是個聲音粗獷的男人。
聞冬說明來意,洪老板一番惋惜,詢問聞代平的情況,知曉手術做完進了iuc,整個人高度緊張起來,語氣都變了調,說明天來醫院看人,還把負責人的聯系方式推給了她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