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那么一瞬讓她回到余悠剛搬走那會兒,
不出門就沒人和她說話,整個屋子一點聲音都沒有。
張星序早出晚歸,
好幾次深夜回來聞冬已經進了房間。
連面都沒碰上。
只是偶爾,聞冬能在冰箱發現他帶回來的水果。
寫著字條,留給她的。
他上六休一,每周排班調休,和聞冬的作息基本岔開。
聞冬所在的部門還在招人,終于在中旬招進來兩個實習生,進公司時眼里都閃著光,懷揣著對美好未來的憧憬。
“簡直像極了當年的我?!甭劧l語音給張星序說。
張星序沒回,一般要到下午三四點,才會一條條往上翻記錄,再引用她的消息回復。
聞冬問過他為什么每天回來那么晚。
張星序說采摘園五點開飯,六點過后加班雙倍時薪,九點剛好坐園長的車回敬安。
聞冬噎住,“所以你在加班?”
張星序:“有問題?”
聞冬:“你不是不缺錢嗎?有時間加班不知道回來躺著休息?”
張星序:“我覺得你說得對,不能啃老。”
聞冬:“我什么時候這么說了?”
張星序又不回了。
過了半個小時,他突然問她:“你是想讓我回來休息,還是做飯?”
聞冬在地鐵被人擠到扶手邊,不可思議把他的語音又點了一遍。
耳機傳來他的聲音,有點冷,尾調下壓,不像問句,更像陳述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