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緊急叫停。
張星序已經脫了下來,雙臂被衣服裹住,露出線條流暢的背肌。
他回頭,“你還有事?”
話落,雙手從里面的抽出,將棉衣丟到床上。
聞冬臉都熟了,直愣愣轉過身,憋著一口氣把剛才沒說話的話接上:“雖然我們是合租關系,但在公共區域不能不穿衣服!”
不對,怎么聽起來這么奇怪?
“你不能隨便亂脫衣服!”她急急忙忙又補上一句。
沒等張星序答應,她兩步跨回到自己臥室,關門反鎖一氣呵成。
趴在床上使勁錘了兩下。
都什么事!
他還真把她當自己人了?
都不帶遮一下的,擦邊送福利嗎?
過了半個小時聞冬才磨磨蹭蹭收拾衣服去洗澡,洗完回臥室的時候隱約聽到張星序在說話,應該是在打電話。
“沒事?!?/p>
聲音有些模糊,聞冬搖了搖頭,進了自己房間。
電話那頭的人說了很多,張星序靜靜聽完。
視野遠處的樂知山陷入一片漆黑,幾乎要與濃稠的夜色合二為一。樓下昏黃的路燈投了一點光在茉莉花上。
昨天換盆剪了枝,光禿禿的只留下這一截白色。
按理說春天不是茉莉的花季,它卻破天荒開出一枝攀附在窗臺。
“我知道,越銘哥?!睆埿切驌芘岳?,聽不出情緒,“不過我爸那邊可能得你幫下忙?!?/p>
“好,謝謝。”
掛斷電話,通話顯示三分零八秒。
張星序切到地圖,翻出背包里的筆記本,記了幾個地點,又打圈標注了一個日期。
次日一早,他下樓吃完早餐回來,剛給自己倒了杯水,聞冬就火急火燎地沖進衛生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