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云惜點頭:“來吃點吧。”
爬山就是為了找個不一樣的地方野餐。
當然要吃。
葉珣垂眸,慢條斯理地剝著枇杷。
張白圭戴花環習慣了,反而察覺出美妙來,笑嘻嘻道:“還不錯,花香好似縈繞在鼻尖。”
趙云惜歪頭,盯著他看了半晌,沒忍住笑出聲來:“是,好一個春日桃花般清艷絕生的少年!唔……俏麗如三春之桃!”
張白圭垮下臉:“是夸人的嗎?”
眾人笑鬧成一團。
葉珣輕咳了一聲,笑瞇瞇道:“確實如此,秀色掩古今,荷花羞君顏~”
裴寂忍著笑:“一枝紅艷露凝香。”
王朝暉剛要張嘴,想要湊個趣,就見張白圭危險地瞇了瞇眼睛,大有你敢說我就收拾你的意思,他頓時老實地閉嘴。
人都是視覺動物,瞧見漂亮鮮活的少年,難免想多看幾眼。
片刻后,素來老成持重的白圭就耐不住了,他求救地看向娘親,壓低聲音道:“娘~且摘了吧。”
趙云惜笑了,看著精心編織的花環,有些舍不得扔,她便戴自己頭上。
葉珣:……
“我來戴。”他沉聲道。
那些詩詞。
是夸在一旁的姐姐的。
她當得起那些極致的贊譽。
戴了花環,更是像春日花神一般。
葉珣伸手接過,鄭重地戴在自己頭上。
裴寂哈哈笑兩聲,上前扶著他,溫和道:“瞧你,自己都走不動了,還要負重呢。”
趙云惜也有些累了。
她忍著想喘息的欲望,索性停下看遠處的山巒。
和山腳下連綿起伏的京城。
離遠了,能看到紫禁城的宮殿群,連綿成片,和她后世在景山上看到的感覺并無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