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人文弱,安全最要緊。
不過一般沒有土匪會搶劫進京趕考的舉子。
一是學子窮,二是都走的官道。
一般的匪徒聽見官字,就跑得沒影了。
這官船從江陵到江夏要一日功夫呢。
“千里江陵一日還。”趙云惜哼笑:“要真能千里一日,那就不愁回家了。”
“嗯。”張白圭小臉蒼白,閉著眼睛不說話。
“你暈船?”趙云惜好奇地看過來。
張白圭嘴硬:“些許難受罷了。”
趙云惜拿出瓶清涼油給他,這樣聞著會舒服些。
等到了江夏,又要換馬車往開封,這一路顛簸,讓趙云惜也沒了打趣的心情。
葉珣更是蔫蔫地躺在白圭懷里,一動不動。
他清瘦的身子,愈加瘦弱幾分。
等到了汴京,又坐上官船,買了超大套間,才算是舒服了些。
買了炭和熱水,被褥也是干凈的,打開小木窗,還有干凈空氣進來。
她蔫噠噠地靠在柱子上,有氣無力道:“當年林老頭是怎么在風雪中,從江陵跑到廣西?”
老頭真有勁啊。
“這里還能做飯,你們晌午想吃啥?我給你們做。”趙云惜想,再吃不好,她也想倒下了。
“酸湯吧。”葉珣提議。
趙云惜點頭,笑著道:“那便酸湯。”
酸湯要豆腐、胡蘿卜、木耳、菘菜等切絲,再稍微勾芡就行了。
確實開胃又好克化。
船上魚龍混雜,人群繁雜,什么人都有。
但她們一行人穿著圓領襕衫,一看就知道是舉人,半個官身,尋常人只有遠離的份。
趙云惜拿著小爐子到走廊做飯,眾人便各自避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