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從江陵到江夏、再到漢水?襄城還是樊城……”
趙云惜一路嘀咕著,要是有地圖就好了。
“大明地圖?”張白圭心潮涌動:“娘,你真敢想?!?/p>
趙云惜:“你沒見過?”
張白圭點頭。
趙云惜摸了摸下巴,打算給白圭一點來自高考的震撼。見四周無人,索性停了馬車,拿細棍在地上畫圖。
明朝地圖,手到擒來。
她劃出大的河流和山脈,還有各州府之間的大概位置。
“喏,記不太清楚了。大概是這樣的?!彼鋵嵱浀煤芮宄?。
張白圭目瞪口呆。
“娘啊,你當年的夫子,到底是何處來的,也太厲害了?!彼催^堪輿圖,卻沒這么詳細。
他蹲在地上,昂著頭,跟福米似得,素來端莊持重,這姿勢也透出幾分幼時可愛。
趙云惜拍拍未來首輔的腦袋,哼笑:“他呀,誰知道,世間賢才不計其數(shù),幼時不知珍惜,如今墳土一包,倒無處可尋了。”
張白圭盯著地上的圖案瞧了許久,默默地背下,又用樹枝將地上的圖案弄雜亂,直到看不出原樣。
他娘確實挺能給他震撼。
風吹過,帶來幾縷黃葉,打著旋地飄過。
“走吧?!睆埌坠鐝淖约夷镉H身上學到點東西。
她身上有種浩瀚如海的深沉感。
等回江陵后,又要休整休整去京城參加會試了。
張白圭、葉珣、林子坳、裴寂相約一道往京城去。
“帶多少錢???”趙云惜有點糾結(jié)。
張鉞咂摸半天,認真道:“你去了,還買兩間小院,這得備上三百兩,一年摳唆些,再要三十兩吃食,讀書、送禮,你得往一百兩備,那是京城,物價格外不同?!?/p>
趙云惜摸摸荷包,有些肉疼。
那她存款還能經(jīng)得起幾年花。
“我再給白圭一百兩,當是他進京的花銷,這個錢是從公中出的,往后每個進京趕考的學子都會給。”張鉞認真道:“收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