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春容神色微怔:“突然覺得人少少的也挺好。”
一個和尚挑水吃,兩個和尚抬水吃,三個和尚沒水吃。
趙云惜深有同感地點頭,她安撫道:“每家過日子的情況都不一樣,咱先顧住自己。”
李春容做事勤快,聊著天,就把灶前抽亂的柴火碼整齊,聞言笑呵呵道:“你快忙去吧,家務不叫你沾手,咱家人少,家務也少,你別擔心。”
兩人說著話,廚房又恢復干凈,這才出去各忙各的。
趙云惜把自己的作業尾巴補上。
“其本亂而末治者,否矣。其所厚者薄,而其所薄者厚,未之有也。”當最后一筆落下,她才舒了口氣。
側眸一看小白圭,他窩在太師椅上,靠著福米的脖子,懷里抱著小貓咪,橘色的夕陽灑在他身上,微微翹起的唇角可愛極了。
趙云惜露出溫柔的笑容,看著福米求救的眼神,連忙把白圭抱起來,攬在懷里,輕手輕腳地抱回臥室,放在床上。
小白圭睜眼看了看,長長的睫毛顫動,又睡著了。
趙云惜坐在床邊,盯著看了一會兒,忍不住就笑,這孩子真是太可愛了。
他長得真好看。
她竟然找不出一點缺點。
白嫩的小臉,粉嘟嘟的嘴巴,挺翹的小鼻子。
完美。
她越看越喜歡。
心里的喜愛快要溢出來,她想起以前看到的一句話,那就是,當母親生下孩子,她大腦中的某個區域就開始工作,從此再也不會停歇,終其一生,都將愛她的孩子。
趙云惜垂眸,輕輕地握住他的小手。
孩子反饋過來的愛,純凈,熾熱,是他生命的全部。
怎能叫人不愛。
她笑了笑,輕手輕腳地回書房接著練大字。看書、學習、賺錢、漂亮崽崽都有了,真是令人滿足極了。
隔壁傳來施工的號子聲,也令她勾起唇角,日子在慢慢變好。
見天色昏黃,她就去洗洗睡了。
第二日,她剛醒來,又聽見號子聲,懵了下才反應過來,是隔壁在建房子,她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,起身洗漱,收拾好,再把白圭薅起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