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?!?/p>
趙云惜和張居正見禮過后,頓時對嘉靖有些苦惱,他不在后宮里待著,出來作甚。
她學歷史時,看見明朝皇帝不羈,還不知其中痛苦。
他還不如去修仙。
或者和某個女子來一場虐戀情深,和某個男人也行。
總之,離他們遠一點。
趙云惜聽著朱厚熜侃侃而談,只覺得額角的青筋都要飛舞了。
朱厚熜打量著兩人,突然滿臉若有所思。
能寫出那樣縝密易懂,環環相扣的小說,又懂科學小實驗,這人才已經被極限圈到一個小范圍。
他試探過張居正,對方確實不會。
那……他破格封為二品婦人的趙娘子呢?
明明乃閨閣婦人,卻懂農桑、推行,偶爾會在張居正嘴里聽到家母二字,提出來的觀點也很關鍵。
趙云惜屏住呼吸。
被上位者打量的感覺讓人如坐針氈。
朱厚熜笑了笑,溫聲道:“怎么想起來折騰這個?”
張居正垂眸,溫和道:“近來天氣日益寒冷,北風又吹得緊,家母上了年紀,便覺風吹頭疼,想著若是能將紗絹換成不透風的東西,想必會好很多?!?/p>
“我和家母商議許久,窗戶要透光、要結實、要不透風,剛好皇上賞了一個玻璃瓶,家母就說,若能將玻璃做成一個平板就好了……鑲嵌在窗子,想必又透光又不透風。”
這是兩人商量好的說辭。
既能顯出張居正的孝順,也能顯出他的聰慧。畢竟在內閣,就算略有退讓,也不能是負面效果。
朱厚熜看向趙娘子,根據張居正的年歲,估算她已過天命之年,但是和張居正立在一起,更像兄姐,實在年輕。
會風吹頭疼?
他年歲漸長后,確實覺得身體大不如前。
他看著張居正手中的書冊,接了過來,片刻后,意味深長地摩挲著字跡。
“趙夫人,朕前些年,得了幾本修仙小說,奉為圭臬,頗為看重,更喜其中的科學小實驗,朕一直以來,都想知道,到底是何人所為……”
趙云惜心都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