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白圭黑白分明的眸子,靜靜地望著沸騰的學生。
都瘋了?
見大家對他的讀書水平給予極高贊揚,張白圭眉眼微抬,用戒尺敲了敲桌子。
“來,你們出自己認為最難的上句,我接下句,探探彼此的水平?!睆埌坠绲吐暤?。
眾人頓時沉默,和張白圭比讀書,多么得不自量力。
他的名聲太響了。
其中一個家境較好的學生揚聲道:“我要和你比騎射!”
總不能有些人文是頂尖,武也是頂尖吧,那也太不給人活路了。
他家境好,是隔壁公安縣的望族,家中養著一匹馬,還有騎射師傅,可謂打遍江陵無敵手,無往不利。
畢竟養一匹馬太貴了,買馬錢尚且不說,光是草料一年都要幾兩銀子,也用不上幾回,一般人家都不會養。
張白圭似笑非笑地望著他,秀致的臉龐上帶出幾分興味來。
“好呀?!彼畔陆涑摺?/p>
“我就和你比一遭,就面前的那片空地,如何?!彼σ饕鞯?。
見他這樣好說話,那叫陳維的學生頓時興奮起來:“好!”
他從小就是聽著對張白圭的夸贊長大的,時日久了,難免心生抵觸。
他到底有多厲害,值當如此贊譽。
他陳維又能差在哪里。
于是——
在張白圭的吩咐下,劉二去馬場牽了兩匹馬來,張白圭笑著道:“你自己選一匹,先磨合磨合吧?!?/p>
陳維:……
感覺這下完了。
林宅有馬場,他們一個文人世家,為什么要有馬場。
他聞言便有些羨慕,小聲嘀咕:“為什么我不是張白圭的同窗?”
張白圭在陳維熟悉馬的時候,已經開始舌戰群童,他素著小臉立在那,不管是誰扔什么招,盡數接下。
甚至有蒙童早先讀過書,專門記了偏僻的一些句子,要來為難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