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手里的書,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注釋,有的甚至另外夾了一張紙,用蠅頭小楷細(xì)細(xì)地寫著注釋。
她愛不釋手。
捧著書一本又一本地看,極為喜歡。
先是囫圇吞棗地看一遍,有空在慢慢看,睡覺時,做夢,夢里都是書。
白圭看書的樣子,讓她想起來了,那日捉了一桶魚,小貓咪趴在桶里滿臉震驚兩眼發(fā)光iaiaia舔魚的樣子。
“好可愛。”
她忍不住道。
小白圭疑惑地望著她,烏溜溜地眸中映著她的身影,甚至來不及等她回答,又低頭去看書。
因為冬日惡劣天氣,時常下雪,她們兩個有時被困在家里不能出去,就靠這些精神食糧度日了。
只看得兩眼發(fā)暈。
“娘子?”低沉的男音響起。
趙云惜茫然抬眸:“相公?”她記得張文明說他不好回家來。
“縣學(xué)放假了。”他說。
主要是想她了。
趙云惜慢吞吞地哦了一聲,把書珍重地放回書箱,這才笑吟吟道:“回來幾天?”
“年后再去。”張文明道。
趙云惜茫然地看著他,現(xiàn)在才十月,年后再去,那就是要在家近三個月。
都快高考了,還在家玩,成何體統(tǒng)。
“雪大,把寢舍壓塌了。”他也有些無奈,冬日又不好動工,只得等年后再說。
趙云惜連忙問:“相公你沒事吧。”
“是在上課時塌的,沒事。”張文明連忙道。
他回來后,反而任務(wù)更重了些,頗有些頭懸梁錐刺股的勁頭在。
“我有一些文章,想讓林夫子幫我看看,你能不能幫我問一句。”張文明搓著手,有些不好意思。
但他沒辦法,閉門造車總歸要不得。
趙云惜歪頭:“我試試,不一定成。”
她看著手中的文章,現(xiàn)在練字久了,有一定的鑒賞能力,才能看出來,他的字雖然乍一看好看,但比劃凝滯剛直,不夠美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