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子……娘子。
他清俊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自嘲的笑意,理了理袖口,自顧自地離開了。
有時候覺得她憑什么如此,有時候覺得他自己活該。
一顆心揉碎了一樣。
趙云惜隔著窗子,只能看見他離去的朦朧身影,眉眼微垂,低下頭收起桌上的紙張。
琢磨著書房有些小了,到旬休時,就有些挪不開,有空再想法子擴大些。
有個整潔明亮的書房至關重要。
“吃飯了!”李春容喊。
趙云惜應了一聲,收起紙筆,這才察覺饑腸轆轆。
她牽著正在背書的小白圭出去,就見張鎮提著刀從外面進來,他整日里忙個不停。
張文明就被李春容養得只知讀書讀書讀書。
趙云惜瞥了一眼,沒多看,連忙進廚房幫著盛飯、端飯。
“這是什么?”她好奇地看著樹杈。
家里已經開始吃樹皮了?
“茄樹皮,茄子老了,不結果了,我就薅出來,看這茄樹長得不錯,蒸來吃。”
李春容隨口解釋。
這是饑荒時吃飯的,后來饑荒是過了,但還記得茄樹皮的滋味,一直沒忘。
還挺好吃的。
趙云惜將信將疑。
等放到餐桌上,她嘗了一口,覺得還行,甜甜的,能吃。
果然大家都嘗個味兒就不碰了。
哪有放著肉不吃愛吃樹皮的,就連李春容自己,嘗了幾口就放下了。
隔日。
早上最早起的是張鎮和李春容,緊接著就是張文明要趕去縣學。
而趙云惜和白圭離得最近,起得也晚,等她起來時,李春容已經在門口和秀蘭嬸子商量著收雞、殺雞的事,狗娃子在跟福米玩,他試圖騎狗,但福米不給騎。
等聽見白圭的聲音,福米嗖的一下竄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