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天不亮就起床收拾,在晨光微熹時,聽見福米對著大門吠叫,趙云惜連忙出來看,果然是一輛馬車,上面掛著一二三四五個小朋友。
林子坳一路走來,多是茅草屋,符合他對村落的幻想,但村東這一塊,有幾片青磚瓦房,一看就知道家境殷實。
望著面前的小院,有些驚訝,房前是一片竹林,再遠些能看到亭亭玉立的荷,近些挨著院墻是一片整齊的菜地,種著各類菜蔬。
而趙云惜穿著初見時的布衣,腰間圍著一塊青布,袖子挽到臂彎處,顯然正在做事。
她身后是一只肥壯的白橘色土松犬,毛發油亮,貼著白圭端坐在地上。
“夫子來了,快,屋里請。”趙云惜打招呼時,張鎮和張文明也抬著去張鉞家借的大桌子回來了。
幾人寒暄過,把大桌擺在院子中間。
林修然打量著院子,到處都打掃得干凈,院子里有一棵柿子樹,還有指肚粗的棗樹,一看就是新種的。
在屋檐下,還有一窩小燕子,燕窩下面釘著木板,免得鳥屎落下。
非常有生活氣息的農家小院。
“夫子,你坐著喝茶,我帶幾個孩子去摘菜玩。”
趙云惜帶著他們出去了。
菜園里——
“這是啥!茄子這是草還是樹?”
“啊啊啊啊有蟲啊啊啊啊!”
“別吵!”
“這胡瓜還扎手!”
“這是什么?豇豆?蕓豆?”
“這是……蔥?”
林子垣和林念念進了菜園就節目不斷,兩人瞧見什么都驚奇。
林子坳也沒見過菜園,他好奇地打量著,順手還幫忙薅了小草。
趙云惜掐了一把青菜回頭,滿臉震驚地發現,林子坳把她的韭菜給薅了。
她頓時上前撿起扔在地上的韭菜根,又重新種回去,悠悠道:“杜甫有詩曰夜雨剪春韭,新炊間黃粱。這是韭菜!”
趙云惜甚至想把麥苗、韭菜、稻秧、稗草混在一起給他們認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