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人都圍過來看,半晌秀蘭嬸子若有所思道:“你別說,就是怪有用,你做得多不多?賣不賣?”
在外面一盒面脂要二十文,夠買四斤糙米了,這誰舍得。
就看她這什么價格了。
趙云惜在心里算了算,一小罐十文錢沒有賺頭,十三文才值當,就笑著道:“用的香草和中藥貴,合下來要十三文一盒,一盒大概二兩。”
一明斤大約等于現代595克,她按六百來算,二兩就是120克,夠用一冬天了,
“你聞聞,香香的。”
趙云惜把小白圭舉起來給她聞,她手上已經沒什么味道了。
“真香。”秀蘭嬸子眼睛一亮,她不是給自己買的,她家女兒快成親了,也買點抹抹,漂漂亮亮的出嫁。
“在貨郎那最便宜要二十文一盒,也就一兩不到,指甲蓋大的小盒子,就這都二十文,你這二兩太劃算了,我要兩盒,給小女兒也抹抹,免得她鬧。”
一下拿出二十六文,她瞬間心疼壞了。
趙云惜又遞還給她一文,笑著道:“買兩盒給你免個零頭。”她有點高興,想著多個營生也是好的。
男客也都散了,趙云惜聽見動靜回頭看,就見張文明臉頰微紅,跟在張鎮身后,正風度翩翩地跟別人作揖告別。
新郎立在他身邊,更像個不懂事的小孩了。
趙云惜盯著他眼尾的薄紅多看了兩眼,就轉過視線跟沒事人一樣。
張文明注意到了,又有些生氣,她也太生分了。
張白圭吃飽了,有些困倦,縮在娘懷里昏昏欲睡。
張文明眉眼一垂,眸中暗光閃過,原本沉穩的腳步就變得虛浮起來。
他踉蹌一下,才在二人面前站定。
李春容打量著他微紅的臉頰,又見他走路不穩,猜測是喝多了,就從兒媳懷里接過小白圭,笑著道:“小云,你攙著文明回去,別讓他摔了。”
聽到想聽的話語,他便垂眸不語。
趙云惜狐疑地打量他一眼,拉過他一條胳膊,用肩膀頂住他。
等到家后,直接扛進房間,扔到床上,撲通一聲響,讓她有些心虛,連忙來問:“哎呀,沒收住力,是不是摔疼了?”
張文明強忍著揉揉屁股的沖動,臉別向對側,努力讓氣息平穩:“不疼。”
聽他說不疼,她就不管了,去看了親親小雞崽,又給福米喂了點糧,這才繼續練字。
小白圭坐在床前,拿著濡shi的棉布片,一邊往親爹臉上糊,一邊絮絮叨叨地念:“病病飛病病飛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