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云惜想著去幫忙賣炸雞,但是李春容和張鎮忙得不可開交。
她總覺得自己忘了什么。
突然一拍大腿站起來。
她忘了張鎮的死,但現在已經辭職了,還會發生這樣的事嗎?
她不確定。
她皺巴著臉,想想有點慘,夫子也不在了,頭頂的大樹轟然倒塌,而李士翱對白圭的賞識,不足以成為他們的遮陽傘,而且尋常官吏根本沒法跟皇親比,那可是遼王,在古代,還真的能只手遮天。
趙云惜頭疼地撓了撓臉頰。
白圭正在寫文章,近來聽了田頊的講學,獲益頗多,他現在還處于稚嫩的測試階段,循著田學政的些許文字,去探聽他的學識。
“張同學,他們在江陵茶肆辯經,你要去嗎?”同窗輕咳一聲,低聲問。
張白圭聞言看向葉珣,對所謂的辯經也極為感興趣,遂點頭:“可以呀,幾時?”
定了時辰后,放學回家說一聲,他就帶著葉珣一起往江陵茶肆去了,到的時候,茶博士正在烹茶,幾個學子三三兩兩坐成一桌。
江陵茶肆就在他家斜對門,他都能看見她娘在打掃二樓了。
這回甲班、乙班都有,來了好些人,瞧著還挺熱鬧。
“炸雞~賣炸雞~”李春容的叫賣聲響起。
張白圭側身往外看,眉眼一閃,笑瞇瞇道:“奶,我要兩斤炸雞。”
他的同窗,大多是半大小子和成年書生,大家雖然文弱,但飯量不小。
一旁的士子見他坦然跟小攤販打招呼,有些驚奇:“這是?”
李春容見了白圭,眼前一亮,走近了見都是學子,又抿了抿嘴,故作不熟:“這位客官,你的炸雞請收好。”
張白圭黑線,大大方方跟聲寶同窗介紹,說這是他奶,在西市賣炸雞。
“奶,我要三斤吧,跟同窗分著吃。”
李春容欲言又止,將炸雞稱給他,并沒有多說什么,轉身就走了。
張白圭見身旁的同窗裴寂望過來,并不接受,把手里的炸雞先分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