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嚴卿可有話講?”
他唇角含笑,不見絲毫動怒。
眾人便知,所謂通倭寇,他早已知曉。
朱厚熜是知道的,他從倭國勤勤懇懇的挖礦,嚴家父子竟然從中作梗,硬生生拔掉他三分。
如何能忍?
因著皇帝淡然的表現,為嚴家父子求情的人甚至有些拿不準,不敢動作。
嚴世蕃被收入獄。
張居正看向滿臉恭謹立在首位的徐玠,滿臉若有所思。
他真是……片葉未沾身。
在狼面前放上一塊血淋淋的肥肉,它便不能克制地咬上去了。
張居正垂眸斂神,從長輩處,總能學到很多。
朝堂因為嚴世蕃被抓,竟顯出幾分寂靜和規矩來,大家戰戰兢兢,生怕被尾風掃到,通倭寇這樣的罪名,向來血流成河。
待晚間回院時,張居正便心事重重。
他恍然間才發現,當嚴家父子落幕,內閣中只剩他和徐玠,反而不好。
兩人之間,連個緩沖都沒有。
他將手中的玻璃瓶遞給趙云惜,便神色恍惚地離開了。
趙云惜拿著玻璃瓶,滿臉茫然:?
這孩子咋了。
她又順手遞給甜甜:“你拿回去使。”
“這太貴重了!我不能收!”甜甜連忙擺手。
趙云惜:?
貴重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