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——
“我是白圭的姐姐。”甜甜笑嘻嘻道。
王朝暉:?
他又是最小的。
“那你喊我叔,畢竟我叫你娘姐姐呢。”他不肯吃虧。
張居正清了清嗓子,眸中帶著危險。王朝暉頓時嘆氣:“姐?”
甜甜頓時哈哈大笑起來。
笑一半,對上幾人震驚的眼神,連忙笑容一收,望天,給娘親說過的事,再給大家復述一遍。
幾人面面相覷。
“殺出倭寇的血,噴涌迸濺,我就會很興奮。”甜甜渾厚的聲音在耳畔響起。
張居正彎唇,看向相處多年的姐姐,笑著道:“好久不見姐姐,竟然成了大英雄。”
其實一切都有跡可循。
甜甜說開了,反而更加膽大,她爽朗一笑,溫和道:“戚大人說,我這樣壯實有力,天生就是當兵的命!”
對于她來說,簡直是最大的肯定。
那可是戚大人!
她做了好些年的內宅婦人,困囿于旁人的言語、規矩之中。如今踏出來,才知什么是山高水闊。
若有山擋路,攀登過去才是。
若有水擋路,修橋涉水總有法子。
待到晚間,娘倆躺在一張床上,有說不完的話。
趙云惜閉上酸脹的眼睛,和甜甜并排躺著,聊著聊著就睡著了。
甜甜彎唇輕笑。
兒時,她尚且不理解娘的做法,如今,她重復地走著娘走過的路,才知道什么是萬事靠自己。
隔日一早。
到了起床的點,她便睜開眼睛,洗漱過出去了。
而趙云惜還在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