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來一碗玉米粥,新鮮的甜玉米擦爛,露出奶白的汁水,合著江米、紅薯來煮,又嫩又甜。”
趙云惜在心里嘀咕著,便順勢做了。
而一旁的御廚正在收拾新鮮的魚蝦蟹,剛從河里撈上來的,足夠鮮美。
趙云惜吃飽喝足,便盤著麻瓜去找一家兒子。
“白圭!朝暉!葉珣!”她挨個(gè)打招呼:“李大人、高大人!”
她這才恍然發(fā)現(xiàn),她認(rèn)識的人還不少。
張居正聞言有些愣怔:“娘?”
趙云惜點(diǎn)頭。
此番出行是巡查功績,一行人自然高興,帶她來好像也格外順理成章。
王朝暉一時(shí)看得回不了神。
“趙姐姐?”
一身男裝,英氣十足。
她以前也常穿男裝,卻沒有現(xiàn)在這樣英氣勃發(fā)。
趙云惜輕笑,溫和道:“是我。”
幾人閑聊著,張居正就被叫走了。
王朝暉在一旁殷勤侍奉,笑著道:“這十年,趙姐姐辛苦了,整日侍弄田地,不似旁的貴婦人,還能蒔花弄草……”
趙云惜瞥了他一眼:“子非魚,安知魚之樂?”
她能為百姓做點(diǎn)什么,心里很高興。
她知道,是因?yàn)樗∧w糙了,不如十年前細(xì)嫩白皙。
“誰說婦人必須白皙幼嫩?我覺得如今的我,極好。”她很喜歡自己每一個(gè)年齡段的轉(zhuǎn)變。
她抿唇輕笑,拍拍王朝暉的肩膀,聲音柔和:“你想挨揍。”
王朝暉惹火燒身,頓時(shí)蔫噠噠的:“我就是心疼你,受罪了。”
趙云惜搖頭失笑。
幾人笑著鬧著,在趙云惜屁股被顛成八瓣時(shí),終于到達(dá)河南地界。
這才是千里沃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