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這個婆母,總是清雅淡泊,還鮮少露出這樣孩子氣的表情,可見是真被氣到了。
葉珣點頭:“明日我也問問他,給你報仇。”
趙云惜聞言,頓時搖頭失笑:“那倒不用,我就是一時間,拿捏不好相處的界限。”
她是沒有明確官職的。
現(xiàn)在尷尬的點在于,她是女人,沒有明確職責(zé),但所有人都知道,這些地,歸她統(tǒng)管,她要負責(zé)把地種好,其他人要聽她的。
這樣的職權(quán)不明,自然會引來試探。
“罷了,如今已經(jīng)比我想象中還要好了。”趙云惜擺擺手。
在她最初的設(shè)想中,當(dāng)神種上奏,交給朝廷那一瞬間,就會被人摘桃子。
她不介意被人摘桃子,種花家會種地的人太多了,只要能好好種下,最后發(fā)到百姓手里就行。
誰知——
她還保留了這種權(quán)力。
趙云惜又高興起來,她背著手緩緩回書房去了。
要寫每日種地日記,以便以后借鑒翻閱。
她甚至在想,徐光啟出生了嗎?
那利瑪竇呢……
她有點期待了。
但是沒想到來得這么快。
在歷史上,海禁格外森嚴,但此番有了銀島源源不斷的供銀,嘉靖訓(xùn)練水師,化整為零,將倭寇壓著打。
海禁反而松懈許多。
近來有一葡萄牙人,在京城晃蕩找門路,找到了王朝暉頭上。他出過海,會些簡單的拉丁語,時下學(xué)術(shù)、宗教和國際交流的通用語言,就是拉丁語。
王朝暉將人帶了回來。
“此人名喚沙勿略……”王朝暉打量著他,神情戒備。主要他很富,絲綢寶石,一眼就知錢多。
趙云惜挑眉。
傳教士?
她笑容頓時熱切幾分,叫王朝暉好生招待。
“他們來傳教的人,一般都是當(dāng)?shù)氐馁F族,對當(dāng)?shù)氐奈幕私獬潭缺容^深,我們需要了解西方的文化知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