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這才知道,王家有這么多讀書人。
趙云惜正在吃餅。
新出烤爐的香餅,上面還掛著芝麻粒。她用荷葉托著,邊走邊吃。
正對上李春芳震驚的眼神。
她瞬間也震驚了。
不是她就吃個烤餅,怎么還遇上熟人。
“李大人,安好。”她客氣地揮揮手。
她在江陵養成的毛病。大家過早時,提著就吃了,她都練成了邊走邊吃的神技。
但京城沒這個習俗。
她默默收起烤餅,假裝自己什么都沒吃,再故作矜持地擦拭唇角。
“趙夫人。”李春芳也客氣地回了一句,聲音一如既往得溫和。
趙云惜滿臉乖巧:“回見。”
還是別回見了,怪嚇人的。
趙云惜收起烤餅,又聽見冰糖葫蘆的叫賣聲。她一想到冬日要貓冬,這會兒看什么都喜歡。
拉住小販買了花,路過賣狗的小販,裝模作樣地擼了一會兒小奶狗,再說自己不夠心儀,先不買了。
別人家的小狗崽,又奶又香,還會哼哼唧唧的叫,她心都化了。
小販:……
我是看你老實才把每個狗崽都拿出來給你摸的!
隔日。
等張白圭都收拾好要出門當值去了,趙云惜還未起床。
想著她可能熬夜了,白日才起的晚,倒也沒強求。
葉珣下值后,她還在睡。
葉珣敲了敲門:“姐姐?”
趙云惜暈乎乎地起身開門,轉瞬又躺進被窩。
葉珣一瞥間,發現她面色通紅,連忙道:“可是病了?”
趙云惜早就察覺到自己可能生病了,但她想想苦藥汁子的味道,頓時嘴硬:“我沒病!”
葉珣上前,坐在床頭,修長白皙的指節輕輕地碰觸她額頭。
“都燒化了!還沒病?”葉珣溫和嘆氣。
他掖了掖被子,這才出門請大夫去。
等他回來,張白圭還沒下值,他先看了病,又熬藥,忙活半晌,發現廚娘做的飯菜,她一口沒吃。
“姐姐,我把菜熱熱,你好歹吃一點,吃完飯才能喝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