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云惜讓甜甜給新娘子送吃食、衣裳,侍候著她換掉鳳冠霞帔,雖然好看,但拘謹又沉重,不如日常衣裳那樣舒坦。
送的吃食也是利索不粘牙的,只要漱漱口就好。
又渴又累的顧琢光瞧著面前妥善的安排,忍不住眉眼彎彎。
真好。
她一直懸著的心,放下些許。
鳳冠很沉,甜甜拿在手里,才知是赤金打制,不由得驚詫,這也太……沉了!
難為她頂了一路。
顧琢光靦腆一笑,慢條斯理地吃著飯。
春日里。
百花盛開。
若風大些,就有花瓣隨風吹過來。
夜里也有幾分寒涼。
張白圭坐在床沿上,手中布巾溫熱,輕柔地擦拭著骨節修長的手指。
紅燭燃燒,輕輕晃動出漂亮的光暈。
火苗熾熱,映出新娘含水的眸光。
隔日。
清早趙云惜起身,正在洗漱,就聽見西廂傳來動靜,她猜測新媳婦也要起床了。
說起來也是委屈她了,從深宅大院嫁到寒門小戶,吃住都降了許多。
一早起床,先過來見禮敬茶。
趙云惜送她一支金簪,不等她跪下去,就喊起來了。
顧琢光略有羞赧,但動作坦然,言行大方,李春容越看越喜歡。
“哪哪都好!哪哪都好!”
見家人都笑,顧琢光松了口氣,和原先接觸的一樣,張家人很是親和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