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剛從巡撫府上回來,原以為對方只是一時興起,沒想到這個月,但凡有文會之類,都會把他叫上。
他感受到了顧璘對他的殷切照顧,很是感激對方的貴重人品。
“娘,嘗嘗這桃子。”張白圭笑著招呼。
他直接洗好,拿去給娘親吃。
趙云惜將臟衣服遞給短工,笑著道:“你方才買的?”
她喜歡。
“嗯,想著娘愛吃。”張白圭笑著道。
剛說完就見葉珣也提著一兜桃子回來,他見趙云惜正啃著,笑著道:“也是巧了,我也買了。”
誰知等張文明回來,他也提了一兜。見桌上擺著的桃子,頓時哈哈大笑起來。
趙云惜無奈失笑,這堆起來一一小筐了。
“近來府學中都在傳,說是白圭秋闈定然穩了,巡撫大人對他極為推崇,喜愛他的才華,和他平輩論交。”
張文明心中有些艷羨。
這樣順暢的路,他從未走過。
幸好是他家孩子。
葉珣聞言,長睫微垂,抿唇笑了笑,他都習慣了,和白圭在一處后,那真是萬年老二,被壓得翻不起身。
“是,顧大人對白圭的偏愛毫不掩飾,我們都知道。”他肯定。
趙云惜托腮,看著面色稚嫩的白圭,笑瞇瞇道:“白圭就算考上,也是他自己的才華,和偏愛無關,他值得。”
如果她沒有記錯,白圭這回要鎩羽而歸了。她抖了抖身上的褙子,又忍不住嘆氣。
今年更冷了。
她一想起來,就笑不出來。
這問題實在難以解決。
表面上是天冷,實則每冷一分,莊稼就要減產三分,再有土地兼并等問題,如今偏遠地區已有民不聊生的勢頭,也就江陵是魚米之鄉,百姓吃著糙米,好歹能活命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