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真香。
趙云惜目送她離去,笑了笑。
林子垣這才笑瞇瞇地打趣:“未來的秀才公,可否賜小弟些許墨寶,我珍藏著,等你中了狀元,這就是傳家寶!”
張白圭用一根指頭將他戳遠了些,并不搭話。
林子垣:?
趙云惜忍著笑道:“他現在修閉口禪,發誓要十日不說話。”
張白圭:?
只有年歲長些的葉珣知道怎么回事,他剛去林宅讀書時,正處于粗噶的變聲期,整日里也是閉口不言。他嗓子啞了,想必感覺是一樣的。
“你們吃什么?”趙云惜問了一句。“小蘑菇燉雞,再做個板栗臘腸飯,如何?”
“好耶!我喜歡吃!我要吃兩大碗!”林子垣很是捧場。
張文明去捉雞,趙云惜去菜園里薅菜,三個小孩就坐著聊天。
“葉珣,今年的府試有什么打算?”張白圭壓低聲音道。
他有點想一起考了。
葉珣抬眸,望著這個清雋如竹的少年,片刻才低聲道:“我知你的想法,只是你如今身量未成,年歲亦小,不若等明年。”
就算現在考上秀才,三年后中舉,再過一年考上進士,這是最流暢的科考進程了。
但道理很簡單,到時候少年進士,誰敢給他派差事,磋磨幾年,便什么都不剩了。
張白圭啞然。
事實卻是如此。
“凡事事緩則圓,莫急著長大。”他在心里勸自己。
索性起身去幫娘親做飯,他還是喜歡和她一同做事,不忍她獨自受累。
“把雞放著我來。”他道。
嗓子難受,他索性不說了,只接過手中的雞,捂著它的眼睛,捏著翅膀壓著,面容冷肅地殺雞。
他骨節修長細白,下刀快狠穩,看著雞血滴盡,再用熱水燙過,慢慢拔毛。
“白圭,你這手是執筆的手,怎么能用來殺雞?”林子垣搓了搓手:“讓我來,你的氣質不符,我看著害怕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