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人,朋友。
她彎了彎唇角,本來有些迷糊,被冷風(fēng)一吹,更是不大精神了。
張文明走過來,躬身哄她:“回屋睡覺吧,我把水拎過來了。”
趙云惜茫然地看著他,眨了眨眼睛,伸出手揉了揉他的頭:“福米,別鬧。”
雪色下,她臉頰微紅,唇瓣輕翹,張文明靠近了些,抵著她的額頭,言語溫柔:“好,我不鬧,回房睡覺。”
冷風(fēng)四起。
趙云惜靦腆一笑:“好。”
她跌跌撞撞地往內(nèi)室去,酒意涌動(dòng),懶洋洋地窩著。
張文明無奈,脫掉她的鞋襪,用錦帕擦拭,這才塞進(jìn)被窩。
他定定地望著她熟睡的模樣,實(shí)在挪不開眼。
半晌才伸出手,輕撫她光潔微燙的臉頰,用掌心輕輕摩挲,神情中充滿了落寞。
張文明低頭,近到能聽見她的呼吸聲,卻強(qiáng)忍著抽回手。
她素來溫婉,突然要強(qiáng)起來,定然是傷透了心。
是他不好。
張文明緩緩地吐出一口氣,去浴室洗漱過,這才回來,躺在床榻內(nèi)側(cè),借著雪色去臨摹她的輪廓。
隔日。
趙云惜睡醒后,還有些懵,晃了晃腦袋,起身洗漱,她看向書房中正在練大字的某位,沖他歡欣地?cái)[擺手:“相公,早呀~”
張文明眸光沉沉地盯著她。
趙云惜摸了摸自己的臉,有些疑惑地望著他,歪頭:“相公不開心嗎?”
張文明神色愈加復(fù)雜起來。
就見林修然和甘玉竹相攜而出,見了她就笑著打招呼。
一時(shí)間,小院中又熱鬧起來,林修然吃過早飯就要帶他們走,結(jié)果都不愿意,他只得自己回。
連玩了三天,甘玉竹才依依不舍地帶著孩子們走。
室內(nèi)猛然一空,趙云惜還有些不習(xí)慣,做飯時(shí)添水都多了,舀出來一半才對(duì)。
轉(zhuǎn)眼就到了除夕。
天沒黑,到處就響起噼里啪啦的鞭炮聲,還有人在放煙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