甜甜嘿嘿一笑,凍得縮著脖子,扭頭就回廚房陪奶奶去了。
張文明也跟著沖出來,無奈道:“娘倆都是急性子,我鞋都還沒打算穿好,你倆都飛二里地了!”
趙云惜皺著鼻子哼,把甘蔗砍段,放在火爐上烤著。
“云娘,晌午喝鯽魚湯不?”
“喝!”
“好勒~”
中午果然做的鯽魚湯,對著豆腐燉,鮮香味美,吃得人心口都暖融融。
下午雪又停了。
趙云惜就帶著白圭去林宅讀書,張文明撐著傘,把兩人送去,再撐著傘回來。
“相公不必忙,你這樣受凍,我心疼。”她輕聲道。
張文明不置可否。
趙云惜也只得作罷,她進了書房,大家正在如癡如醉地背書,趙云惜也跟著背。
冬日天寒,出不得門去,只有縮在書房里看書,偶爾能夠伸出頭,聞聞外面沁涼的空氣,都覺得神清氣爽。
“仔細傷了鼻腔。”小孩鼻腔幼嫩,這樣冷的天氣,呼吸時會很疼。
果然林妙妙捂著鼻子回書房。
“好冷!”
書房正廳,林修然身形清瘦,正端坐著,面前擺著許多書信,他盯著其中一封。
“此心光明,亦復何言”。
“此心光明,亦復何言”。
林修然顫著手,捧著薄薄的信紙,卻像是有千斤重。
“今年的冬天越發冷了。”
他低聲道。
緊接著,他收起桌上的書信,提筆,重新寫了一封又一封信。
林子坳親啟、趙云惜親啟、張白圭親啟、吾妻親啟。
將一切安排妥當,天色已經擦黑了,他輕輕擦拭著手中長劍,緩緩入鞘。
隔日,天色大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