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云惜就抱著他去洗漱,等收拾好,李春容也把廚房收拾干凈了,骨頭也沒扔,都埋在果樹下,說這樣有營養(yǎng)。
她見都拾掇好了,就也洗洗睡了。
快到十五了,月色極明亮,透過窗戶照進(jìn)屋子里,跟路燈一樣,影影綽綽能照出門外的樹影。
她趕緊閉上眼睛睡覺,萬籟俱靜獨(dú)自一人的夜,可太適合回憶一些熱鬧的場景。
她現(xiàn)在覺得門上是人門外是人床下是人床頭是人,要想越害怕。
“乖乖,快睡吧。”她摟著小白圭香軟的小身子,努力哄自己睡覺。
想象力太好也不是事兒。
等晚上做夢時(shí),就夢到她是鬼了,被人追著捉,人家的符篆都要燒到她屁股了,她卻怎么都飛不高。
可惡,以前做夢都是被鬼追,也是飛不高,現(xiàn)在做夢成了鬼,還飛不高。
趙云惜醒了坐起來還有些無語,復(fù)盤了一下夢,恨不能回夢里重新飛。
她磨了磨后槽牙,就起床洗漱,準(zhǔn)備多蒸些糯米。
等收拾好了,再按著往常的規(guī)矩,把小白圭用被子一裹,抱著放在小車上。
剛出村,又看見趙云升,她有些感動(dòng),低聲道:“哥,你明日不用來了,家里也那么忙。”
“娘說陪你一個(gè)月,都淌熟了再,沒事,咱家人多,我和小樹也跟你漲漲見識。”
趙云升不以為意,把手里的大棉披風(fēng)兜在她身上,笑著道:“娘給你做的,腰上有倆帶子,說你要是覺得做活不利索,就把帶子綁上,又暖和又方便。”
松軟的棉花,粗實(shí)的棉布。
摸在手里手感都不一樣。
趙云惜吸了吸鼻子,心里感動(dòng)壞了,她娘真是太好了。
“還有小白圭的,給他做的灰鼠皮的,他人小,凍壞身子骨可不行。”
趙云升把任務(wù)帶到,就不再多說,而是幫忙扶著車上的東西。
趙云惜心里感動(dòng)極了。
她琢磨著,手里攢夠一兩,就給她娘買個(gè)銀簪。
畢竟錢和東西都是人家出的。
她現(xiàn)在沒什么能力還,但也不能當(dāng)沒這回事,要不然劉氏無條件支持,就連這攤子她也支不起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