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云惜一聽,連忙道:“謝謝二哥、小樹。有你們在我就放心了,還說沒啥經(jīng)驗害怕呢。”
她當(dāng)然不怕,就是用來哄她哥。
小白圭在推車上睡得很是香甜,些許顛簸對他來說跟搖搖車一樣舒適。
緊趕慢趕,在天亮?xí)r進城、占位置,就叫小樹去縣學(xué),跟張文明說一聲,他們在此處擺攤。剛把攤子支起來,就有人來問,是不是賣糯米包油條的。
“是我們,三文錢一份。”
“要三份。”
街上賣糯米包油條的人不少,還有賣粥、包子、鍋盔、餛飩等,這會兒已經(jīng)聚齊吆喝起來,聽起來熱熱鬧鬧的。
她家本來不出挑,但她小作坊,用料足,那油鍋架起來真是香死了。別人都是把油條和糯米都做好了,不帶油鍋來,自然少了香味刺激。
再加上她還會起名,還幫著寫下來,要是找人寫,不提點禮物就得給點錢,這可不用。
“能幫忙起個名嗎?”她早早的守著,就是圖這個。
趙云惜點頭,她準備的很齊全,笑著道:“昨天事出匆忙我沒帶紙筆,今天還帶了,等會兒寫給你看。”
粗糙的宣紙,上面還有被水泅過的痕跡。
但趙云惜還是很寶貴,現(xiàn)在的紙比米面都貴,這算是搭頭,她還怪心疼的。
問清楚性別后,她就一筆一劃地寫下,這才遞給婦人。
“給,你家孩子的名字。”
寫好后,她又趕緊包油條,這邊動靜一起來,聽見說給起名,頓時圍了一群人。
于是——
幾人忙成小陀螺,最后糯米賣干凈了,油條賣干凈了,就連小料都被人買去了。
就連小白圭也幫著收錢,他學(xué)得特別快,趙云惜臨時教他一遍九九乘法表,他就會了,別人要倆他知道是六文錢,別人要五個知道是十五文錢,一點錯漏都沒有,幫了好大的忙。
只剩下多備的荷葉,和锃光瓦亮的木桶。
“荷葉賣嗎?我出二文。”一個婦人排半天隊,終于排到她,結(jié)果人要收攤走了。
人群都散了,她也不肯走,黝黑的臉上滿是焦急,眉頭皺到一起,看著有些兇巴巴的。
張白圭把趙云惜往身后一護,挺著干瘦的xiong膛湊過來,小小的人兒站出一夫當(dāng)關(guān)萬夫莫開的氣勢,奶兇地皺著眉頭:“干啥干啥?”
那婦人嚇了一跳。
“想起名?男孩女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