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胖橘太愛吃了,他就藏起來,結果它鼻子靈,怎么都能找到。
叼過來以后,還要在他身后貓貓祟祟地偷吃,他在看書時,它就嘎吱嘎吱地嚼,回頭看它,它就故作無事地舔爪子。
張白圭又在練字,他覺得自己的字跡還有進步空間。
打定主意參加秋日鄉試,他便要十分刻苦,畢竟和尋常學子比,他剛考過院試,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,容不得絲毫懈怠。
他便更加努力起來。
趙云惜被他卷得每天多練一張大字。
卷唄,誰能卷過他。
待到冰河解凍時,趙云惜、小白圭、張文明、葉珣收拾包裹去了武昌。張鎮、李春容、甜甜就把小院退租,帶著福米、大胖橘一道回江陵去了。
林子境和趙淙搬去府學寢室住,幾人親自送他們去。
“你倆在府學里頭,并沒有靠山,輕易不和人別苗頭頂嘴,見人臉上三分笑,不是好話別開腔,往后沒有大人護著你們,這府學里頭要么有才要么有權,且忍一忍,等你們考上舉人,再做打算。”趙云惜不放心極了,給他倆鋪好床,帶了水果點心給同寢的二人,好話多說幾句,再看向他倆殷切叮囑。
兩人看著趙云惜吧嗒吧嗒掉眼淚,很是舍不得。
特別是林子境,在他心里,趙云惜的地位很特殊,像姐姐又像母親,他所有類似的情感寄托都在她身上,一聽見說要離開,就開始掉眼淚。
趙云惜用錦帕擦拭掉他的眼淚,笑得無奈,溫和道:“真想把你倆也帶上!瞧瞧這哭的,跟小花貓一樣。”
林子境別開臉,甕聲甕氣道:“道理我都懂,我就是舍不得你。”
簡直太舍不得了。
他光是想想就要掉眼淚了。
根本繃不住,眼圈紅通通的。
趙云惜拍拍他的肩膀,張開雙臂,輕輕地抱了他一下,溫和道:“說不得考完就回來了!快別哭了,哭得我心碎。”
林子境悶聲不說話。
趙云惜想著趙淙不會哭,畢竟才相處這么點時間。
然而。
一回頭就對上紅紅的兔子眼。
趙云惜扶額,半大小子的情感真是充沛,她就見不得別人哭,一哭她也想哭。
三人恨不能抱頭痛哭。
張白圭:“我以為,你們會舍不得我和葉珣這兩個同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