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云惜擺擺手,示意他趕緊從面前滾蛋,她也好想出去玩。
少年郎這會兒也騎馬過來,跟兩人客氣地寒暄。
兩人帶著隨從騎馬走了。
把趙云惜的心也帶走了,她真的好想出去玩,這么久了,還在面前這一畝三分地轉悠。
那馬腿真長,真帥啊。
趙云惜到書房后,就見林修然坐在講臺上,平日里眉眼飛揚的林子垣安靜如雞。
大家都格外聽話懂事。
包括她。
將作業交上去,林修然仔細地審視過,認真地打量著,從講臺的桌兜里翻出她以前的作業。
將她第一次上交的作業和現在擺在一起,差距特別大。
“不錯,你近些日子用心了。”
林修然還是覺得遺憾,她這一手好字,和身上的聰慧圓潤,旁的不說,考個秀才斷然不成問題。
趙云惜頓時心花怒放,不用挨戒尺了,真好。
夫子他是真打。
就見林修然又拿起林子垣的作業,明顯看得出來臉黑了幾分,他把宣紙抖得嘩嘩響,冷笑著道:“你何苦糟蹋我的竹紙,這紙也挺貴的!”
林子垣小臉慘白,不敢說話。
林修然拿出他最早的作業,墨團、黑團、東倒西歪。他頭疼地捏了捏眉心:“你這手字……哎……”
他擺擺手,示意他下去。
林子境就好很多,他年歲略長些,練了好幾年的大字,雖然不見風骨,卻端正有型,只要繼續練就行。
林念念和林妙妙從不擔心自己的功課,她二人聰慧又踏實,進度一直都有,鮮少挨戒尺。
“白圭這手字真不錯,小小年歲就有如此掌控,云娘,你記得讓他少練大字,仔細傷了手骨,多養著,有些事莫要操之過急,等骨量長成再努力也不晚。”
趙云惜聽見夫子的話,心有戚戚然地點頭。
小白圭就是太努力了,三歲半的崽,按道理來講,整天就知道玩泥巴都要夸一句健康快樂。
但他卻會卷了。
林修然點評完作業,就開始上課,和林子坳拿著課本,一一講釋義不同,他顯然對四書五經倒背如流,并且不怎么限定課本上的知識。
“講大學,就繞不開龍場悟道,圣人之道,吾性自足,向之求理于事物者誤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