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還得他點頭才是。
一晃眼,就這么大了。
進京趕考要趁早,今年眼瞧著更冷,若是不能在運河凍上之前北上,那要坐馬車就非常慢。
那這樣時間就會非常趕,等會兒問問白圭什么想法好了。
吃完飯后,張白圭起身凈手,這才捧著狗娃子的文章看。他來回讀了兩遍,這才認真地下筆改,笑著道:“確實還不錯。”
但是離鄉試還有點距離。
他略改了幾句。
王秀蘭看不懂這圈圈點點。
但她能看懂白圭那寥寥幾筆字,在這張紙上,有多么的漂亮。
她拿著信紙,高高興興地走了。
隔日。
一早白圭就起床讀書。
他在讀《資治通鑒》,有些書,每回重讀,都能有新感悟。
趙云惜正在菜園里忙活,種些菘菜、蘿卜等冬日常規菜。趁著還沒上凍,能種一茬。把過冬菜給儲備上。
明明在江陵這南方,卻有種身處長白山的錯覺,剛過重陽節,就要備貓冬菜。
張鎮在挖土,凍一冬天,來年春天再種東西,那土又細又酥,不如怎么倒騰。
李春容跟在兒媳身后給菜地澆水,她絮絮叨叨地說著他們不在家時,她有多想他們。
待事情做完,趙云惜和白圭坐在一處喝茶。
“前兒你秀蘭嬸子問,你婚姻大事,你是作何想法?”趙云惜滿臉鄭重問。
張白圭沉吟。
他知道,漫說他如今中舉,就說他已經考中進士,以這樣的身份去求取顧姐姐,依舊是高攀。
二品大員的孫女,和江陵小村出來的窮書生。
縱然老師夸他乃帝師之才,也不可否認,他家底很薄,如今只是舉人,和顧姐姐并不相配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