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修然不解并表示大為震撼。
“什么話本,說來看看?”他好奇問。
趙云惜:……
一時之間,她腦子亂成一團,根本編不出來。
她微紅著眼圈,捏著帕子裝哭,故作哽咽道:“好不容易忘了,夫子又要提起。”
她眼瞧著要哭了,林修然便不好再問,就聽趙云惜道:“前兩日知府大人傳召白圭,說是給他改了個名字,叫居正,他回來問我們意見,夫子覺得如何?”
林修然咂摸咂摸味道,滿意點頭:“張居正,很好。”
一個讓人挑不出錯的名字。
細讀來,磅礴大氣又正氣凜然,十分好。
“說起白圭的名字,我倒是想起來,先前給你起了字,我翻看古籍,挑中恒我二字。”
林修然拄著拐杖,神情陷入思索,他沉聲道:“《周禮祭義》有‘祭日于東,祭月于西’,縱然月亮圓缺更迭、盈縮交替,卻總會重圓,而月神恒我,是我對你的一番祝福。”
恒我二字,性別意識并不濃厚,和她本人極為相似,堅韌又清冷。
趙云惜聞言鼻尖微酸,她低頭作揖行禮,軟聲道:“謝夫子賜字。”
恒我,恒我。
恒,常也。
趙云惜很喜歡,她眉眼間溢出幾分笑來,看著林修然的目光便格外溫柔,笑瞇瞇道:“既然夫子這樣好,那今天晌午,我們得吃點好的,夫子想吃什么。”
林修然想吃炸雞,但他不說。
“我不挑食。”他聲音淺淡,拄著拐的手輕輕摩挲了一下。
趙云惜故作平淡地移開眼睛:“那就炒個小青菜,再煮飯好了。”
林修然:?
他的炸雞、香椿魚、槐花餃子、薺菜餃子……
他抿了口茶水,生氣。
正說著話,甜甜提著一兜菱角回來,見眾人都在,連忙上前見禮,笑著道:“剛摘的菱角,很嫩,吃起來又脆又甜,夫子快嘗嘗。”
她知道林修然不會剝皮,便端著去清洗過,剝皮后再清洗一遍,這才放在桌上。
“夫子請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