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當(dāng)真全然信任嚴(yán)家父子?
可能嗎?
“靜待花開,別急。”張居正聲音溫和。
高拱深知他的性情,成熟穩(wěn)重,克制守禮,極為聰慧會做人,他難以望其項(xiàng)背。
高拱品著茶水,也跟著笑了笑:“罷了罷了……”
急也沒用。
待高拱走后,張居正仍坐在原地。
他望著坐在他對面的娘親,聲音溫和:“娘,你覺得兒子該如何?”
趙云惜端著茶盞,溫和道:“我不懂朝政,不懂嚴(yán)家父子,但我知道治大國如烹小鮮,有人幫我炒菜行,有人偷啃我一口行,但有人想把我鍋端走,那不行,如果有人想聯(lián)合外人來偷我鍋,也不行。”
張居正眉眼微閃:“倭國?”
草原乃心腹大患,輕易無人敢碰,但許多人不將倭國放在眼里。
且對方一直試圖突破海禁,還要上岸……
張居正滿臉若有所思。
“我好像知道了。”他眉眼清正,捏著茶盞輕輕轉(zhuǎn)悠,片刻后低聲道:“我先去查查。”
顧琢光又提了一壺新茶過來,趙云惜一見,找了借口就起身走了,讓小兩口單獨(dú)相處。
她突然想起當(dāng)年白圭滿臉無所謂地說:“情愛毫無意趣!”
如今竟也……
她抿唇輕笑,人吶,不是在打臉,就是被打臉的路上。
這戀愛還是看別人談有意思。
好玩好玩。
正值春日,花鳥草蟲都別有一番意趣,那鳥蟲啾啾鳴叫的聲音也格外的惹人喜愛。
趙云惜正在計(jì)算土豆的產(chǎn)量。
剛開始種一畝地,約有上千公斤,如今散開種十畝,以此類推,明年的種子可以種一千畝,后年可以種一萬畝……
一萬畝聽起來挺多的。
但……按明朝里甲制來說,每里所轄制的戶數(shù)在一百一十戶,所轄制的耕地面積大概在五千畝左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