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知——
“嘶……”
王朝暉神色不自然地扭曲一瞬。
趙云惜這才發現手上的濡shi,她抬眸一看,頓時大驚失色。
“血?”紅彤彤的血液,浸泡衣袍,沾到她手上。
“怎么回事?”她面色一變。
王朝暉笑了笑:“摔的。”
自然不是摔的,是他娘拿鞭子抽出來的。
他雖然人回來了,但貨物并沒有賣幾個錢,都被他拿來賄賂人,用來帶走良種。
他娘被其他妾室嘲諷,受不了面子,便抽了他一頓。
王朝暉笑了笑,目光灼灼:“其實能買來一船的良種,主要靠你給的罐頭。”
沒有人能拒絕罐頭。
特別是海上的那些權貴。
這樣甜美的滋味,對他們來說就像是惡魔的誘惑。
趙云惜抿嘴,拿來金瘡藥,嘆氣:“給,抹藥。”
家家有本難念的經,他家的經,格外難念。
誰能把背給摔地流血,那也夠人才的。
一時間,就連得到良種的喜悅也淡了些。
“這個得種出來,才能替你邀功。”趙云惜有些心疼他的遭遇。
口說無憑的事,根本無從邀功。
只有在各處種出來,拿著事實,才能跟高高在上的帝王對話。
王朝暉笑得眉眼彎彎:“不妨事,姐姐交代我的辦到了就行。”
不負使命。
他這回出海,就是抱著死也要找到這幾樣吃食的心。
“什么姐姐?”一道成熟的男音響起。
趙云惜茫然回眸,就見張文明帶著李春容、張鎮立在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