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琢光其實早看出來了,但說一句,跟他們商量商量,也是個尊重的意思。
她沒必要為著蠅頭小利,和婆母、相公對著干。
趙云惜捧著花瓶,回了房間,擺在窗臺上,能看到光透過窗格打在花朵上,格外好看。
知道藏寶圖的事后,張白圭每天回來就要跟她說說朝堂上的事。
“皇上將丹藥停了。”他神色復雜。
以前——
內閣用了無數法子,夏首輔不知和皇上吵了多少回,都無法解決。
竟然幾本修仙小說就解決了?
趙云惜笑了笑,溫和道:“有時候想要摧毀一個人的信任,就要從他熟悉的東西下手。”
科學小實驗不是為了推翻嘉靖對修仙的信任,而是告訴他,煉丹是有害的。
張白圭神色復雜地點頭。
幾個道士原本將皇帝圍得水泄不通,誰不能不能突破,現在已經在內閣和內侍的合力圍剿下,下獄了。
“倒是有一件好事,夏首輔被放出來了。”張白圭面上露出幾分喜色,很快又收斂起來。
趙云惜也高興,夏言……被構陷入獄,罪不至死。
“好耶。”她笑。
“修仙若能成……”趙云惜突然腦洞大開,如果這個世界能修仙,她都能穿越了,分她一個雜靈根她也愿意。
可惡。
想要啊。
只要她能修仙,那張居正豈不是也能修仙。
那還謀身個屁。
活到最后我就是王。
趙云惜幽幽道:“我也好想修仙啊,翻手為云覆手為雨,還能長生不老,想想就覺得極為快樂。”
張白圭大驚失色:“娘親萬萬不可,我聽說,丹毒深重,入體則不能拔。輕則腸穿肚爛,重則失去神智……”
趙云惜:“我就說說,世間本無修仙,都是有心人的杜撰而已。”
可她都穿越了。
趙云惜很心碎。